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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不能说是你前世丧尽天良给原主捅了一剑还将他囚禁起来折磨虐待,你欺师灭祖丧心病狂吧。
陆景辞见兰翎还是蹙眉有些委屈的模样,“算了算了,你来吧。”
冰凉的指尖沾了一点乳白色膏药抹在伤口上, 起初是冰冰凉凉后来随着指尖不轻不重的滑动摩擦,竟然所到之处有些滚烫, 少年的指尖带着火苗在他背上一路蜿蜒婉转。
昏黄摇曳的烛火之下,陆景辞的背几乎成了透明似的白釉色, 那道道疤痕像是琉璃白瓷瓶上几道深刻的裂痕,虽然强行拼凑到了一起,但这痕迹依旧提醒着来人,他曾经碎过。
为他碎过。
兰翎摸着药膏的手忽然一顿,感觉指尖接触下的肌肤都变得炙热滚烫了起来,烫的他手忽然往回一缩,陆景辞本来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忽然感觉背后的触感消失了,微微偏过头看向兰翎,只见少年低着头低垂的眼睫轻轻颤动,眼波随着葳蕤缱绻的烛火流转,清亮纯粹的眼底清澈的倒映出陆景辞,他这些日子一直来来回回猜不透那时候陆景辞究竟是怎么想的。
究竟是出于一时的玉岩征里心软还是……
兰翎静静的看着他静默了片刻,就在陆景辞都快憋死在这诡异至极的气氛的时候,兰翎忽然没有预兆的轻声开口了,“师尊。”
陆景辞顿觉狐疑,“怎么?”
兰翎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淡道:“那天你不怕死吗,为什么要……救我?我以为……我根本没想过你会这么做。”
陆景辞一怔,一时之间竟想不到怎么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大概当时是失心疯了,他随口打了个哈哈道:“人心难测。”
陆景辞不过随口敷衍一说,但这样的作态竟然让兰翎误解成了自己想的太多,自以为一厢情愿的兰翎感觉面上一红懊恼了起来。
为什么要问,不是自取其辱吗。
兰翎低垂的睫羽轻颤,覆盖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他强忍住喉头压抑住的酸涩故作冷静道:“我知道的,师尊只是心软而已,为了救我这样无足轻重的人伤了师尊,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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