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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惨叫消融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
阿胆被按在地上,抱着手腕飞快打滚。
雁椿冷眼站在一旁,竟是等他缓过了这钻心的疼痛。
阿胆用尚好的那只手抓起刀,再次向雁椿砍来,气急攻心中忽略了一件事——雁椿刚才为什么没有立即制服他,还给他喘息的机会?
警察不会这样做,警察也不会掰断他的手腕。
这个上半张脸隐没于阴影中的人,远比他想象的残忍。
这一刀又没砍中。雁椿就像一只猫,正在逗送死的耗子。为了让阿胆更加亢奋,他甚至故意让对方划伤了自己的手。
这场差距悬殊的斗殴发展到后来,阿胆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刀就在手边,但他再拿不起来。
雁椿蹲下,端详这个小流氓,声音有种残忍的冷,“你说是因为我,张康才会被判死刑。”
阿胆鼻血横流,咬牙切齿。
“我算什么?是因为他虐杀了他的三个工友,他才会被判死刑!”
“呸!”
雁椿躲开这一口血沫,“没有我,他也难逃法网。至于你,你从小被他带大,耳濡目染,我不相信你没有被他影响。”
雁椿拎住阿胆的后领,将人扯起来,“看来张康的死刑只是给你挠了个痒,那今天你感觉怎样?”
“贱,贱人!”
“去派出所清醒吧。”雁椿提着人往巷子外走,“我可没有什么职业操守,你这种人渣,我会一直盯着你……”
话音未落,巷口的石板路上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短暂的停留后,疾步行来。
雁椿视线移上,看见荆寒屿那张挂着冰霜的脸。
雁椿唇角还含着阴鸷的笑,这一刻笑容直接僵住了,身体里沸腾的兴奋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他仿佛听见滋滋冒烟的声响。
荆寒屿一眼都没看被他拎着的人,嫌脏似的,走到近处,一把抓住他的手,小臂的衣袖已经被划破了,渗出一块血渍。
疼痛强烈地刺激着雁椿的神经,他那还未收回的笑容颤了下,几乎要咧得更大。但是触及荆寒屿愤怒的视线,他一下子清醒,兴奋呼啸退潮。
我在干什么?他别开目光时有些烦乱地想,荆寒屿怎么会在这里?
荆寒屿拉雁椿时并不温柔,从背巷走向正街是从阴暗处来到辉煌处的过程,雁椿小幅度地挣扎,荆寒屿却抓得更加用力。
路上有不少人朝他们看过来,无怪别人好奇,他们仨这搭配着实新奇。原本阿胆是雁椿拎着的,这时换作荆寒屿拎。
雁椿被荆寒屿塞进车里,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赶来,将阿胆接走。车门一关,荆寒屿说:“衣服脱了。”
雁椿硬着头皮道:“小伤,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荆寒屿却没有马上发动的意思,“外套,脱了。”
雁椿暗叫不好,愣了几秒,还是认怂地将外套脱了。
血迹在浅灰色的衬衣上触目惊心,布料破开一道十多厘米的口子。
荆寒屿解开袖扣,动作比之前小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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