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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子生们终于发现,他这个转校生的到来不会对他们产生太大的威胁。
倒数第十二这排名着实有些丢人,但雁椿自己还算满意。
在一中理科实验班,即便是倒数第一,那也是远超重本线的。他从来没想过挤进前十,只需要慢慢进步,高考时冲到中上,名校就没有问题了。
如果不是他一时脑抽,给自己改名雁寒屿,他的存在感恐怕还要更低一些。
“你周末怎么不来上自习?”早读后有二十分钟休息,李华一边啃面包一边说:“你月考比期中考试还退步了两名。”
李华是典型的实验班学生,几乎所有时间都拿来学习了,以前将雁椿视作对手,做什么题看什么书都遮遮掩掩的,后来发现雁椿威胁不到他,才开始想帮雁椿一把。
雁椿心里好笑。他在一中考了三次,起起伏伏,自己都没算退步了几名,同桌居然记得。
“我回家了。”不想说打工的事,雁椿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家不在主城嘛。”
李华继续唠叨:“但你这样很浪费时间。是我我就不回家……”
荆寒屿正巧经过,听见这话,看了雁椿一眼。
李华大声喊:“荆哥!”
荆寒屿嗯了声,回到自己座位上。
雁椿没由来地紧张了一会儿。他和荆寒屿接触不多,荆寒屿也没像转学第一天那样和他吃饭。但在这个班上乃至整个一中,荆寒屿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童年的人。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怕荆寒屿,但为什么怕,他也说不清楚。就像刚才,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跟李华说自己周末回家了,但被荆寒屿听见,他就没那么自在。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体育课弥足珍贵,第四节课一下,男生就冲出教室。雁椿却不是很想参加。
他腹部和后背的淤伤还没好,打球的话免不了被撞着,而且他肩膀上也有伤,被短袖挡住了,袖子如果拉扯一下,就看得见。
“怎么不走?”教室只剩几个女生,荆寒屿不知为什么去而复返,停在雁椿桌前。
“我……”雁椿赶忙扯过月考试卷,“我考得不好,想分析一下错在哪里。”
荆寒屿却说:“周末不能分析?”
这话完全就是针对他早上说的周末要回家。雁椿只好笑笑。
“去上体育课。”荆寒屿的语气有点命令的意思。
行吧。雁椿放下卷子,跟在荆寒屿后面去了操场。
一中的体育课向来是大家自己决定玩什么,器材和场地从来不缺。荆寒屿要打篮球,叫了雁椿,分队时没分到一起。
雁椿篮球其实打得不错,但怕把上臂的伤露出来,打得很拘束。但即便这样,还是被撞了几回。
休息时调整队形,他被调到防守位置,不用在前面拿球了,但那就意味着得面对荆寒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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