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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带着你一起出去。北岐，跟我一起离开好不好？我想带你感受真正世界的阳光和花露，你不喜欢人那我们就去个没人的地方，只要你喜欢就有我陪着你。”

方鸠说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犹豫道:“虽然我也是人，但你应该不讨厌我吧？对了，你能站在阳光下面吗？算了，不能也没关系，我替你打伞，不管是不是下雨天，我都给你打。”

对面沉默了许久，半晌北岐抬手挥散了遮挡自己面容的黑雾:“如果我以后一直是这个样子呢？你还要带我离开吗？”

原来不止是他的身体，北岐的另外半张脸也全是泛着寒气的白骨。丝毫没有当初俊逸冷厉的眉眼，样貌和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无异。

见方鸠默在原地，北岐一幅早知如此的模样又把脸重新隐去:“行了，你走吧，别再回来了。”

“我有个问题，你介意未来的另一半寿命不长久吗？”

“……什么？”

方鸠认真道:“我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能不能活得久和能活多久都不是我所决定的，但我唯一能决定的就是找一个能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和我一起相守的人。”

北岐目光错愕地看着他:“你不怕我的长相？”

“当然怕啊，”方鸠实事求是地说:“但那又怎么样？是人总会有老的时候，说不定那时候我都满脸皱纹斑点了，可能死了之后比你还丑。”

“我不知道别的骨头长得怎么样，也没那个兴趣知道，反正只要在我心里你是最帅的骨头架子不就好了？”

北岐无奈道:“你的择偶标准还真是个大问题。”

方鸠笑着奔过去，一把拉过他的手，一如当初两人刚见面的时候:“这些感慨留着以后再说，快走吧，这里真的要塌了。”

“等等，”北岐拽过他，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锁骨，一颗红色的小痣就落在了上面:“送你的。”

“这是什么东西？”方鸠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锁骨上突然酥酥麻麻的还流动着些许暖意。

“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两个女鬼聊聊天。”

方鸠眨眨眼:“不是说好要锻炼我的能力吗？这么直接地开门不好吧？”

北岐也跟着眨眨眼，身上的那些luo露的白骨被重新掩在皮肉之下:“我给我自己的男朋友开个后门怎么了？好歹我也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手里没点特权怎么行？”

方鸠听着有些不对劲:“先等一下啊，教学楼里的那个怪物是不是你搞出来的？还有那个tian我脸蛋的鬼小孩，是不是你叫出来的？”

“……走吧，晚了就看不见女鬼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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