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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鸠十分乐观地想着。

女装大佬×阴郁暴君（22）

周礼容看着半蹲在地上的方鸠，眉间终于闪过一丝不忍:“方公子……”

“没事，桌上还有几味药材你都一并拿过来吧。”

方鸠的左手拿了条布带，那是防止他忍不住痒意去抓挠皮肤才捆的。

距他染病已经过去了七日，在这七日里烂疮已经蔓延到了小臂上，鲜血蔓延下来，滴落在地上。

可治病的方子依旧对不上，明明都已经派门徒每日按时给方鸠送药了，可吃完药的后遗症越来越大。

周礼容眼见着方鸠的身形一点点消瘦，脸颊两边的颧骨高高凸出，眼底也是猩红一片，再也看不见当初可以祸国殃民的样貌。

周礼容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甚至已经在用“公子”二字相称。

“这药我们不试了，”周礼容把药包摔在地上，颓废道:“公子要是不吃还能多活一些时日，吃了反而白遭一顿罪受。”

方鸠羽睫轻垂，叹息道:“我都还没放弃，周太医却怎么先退却了呢？医者仁心，悬壶济世，”

周礼容悲悯道:“如果我医不好人，那么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与害人无异。这已经是第七日了，药方到现在都没有眉目。”

“南城的百姓接连死去，甚至连当初和我一同入院的太医也染上了疾症，我无从下手也无能为力，怎配称得上‘医者仁心’四字？更何况，我先前还那般对你……”

“比起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医官，周太医不畏强权敢于进谏，我很敬佩，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来找你的原因，我相信周太医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方鸠笑道:“不是才过了七日吗？我最起码还有三天的时限。而三天，足够周太医做许多了。”

“南城的百姓还在等着你，同院染病的太医也在等着你，如果你放弃了，那这一切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周礼容一愣，随后眼眶微红道:“方公子的恩情我今生也还不了。”

“你别哭啊，”方鸠无奈道:“我还没死呢。”

可他现在确实是一幅濒死之相，别说三日了，今晚能不能撑得过去都是个问题。周礼容抬手拭去眼泪，方鸠在他眼里就像一缕烟似的，风一吹就散了。

待喝完了药汤，方鸠慢慢闭上眼睛，把喉间的血腥味压下去。

“方公子，你今晚还是待在这吧，我新想了几味药食，或许有成功的可能。”周礼容其实是担心方鸠晚上无人照料，若是出了事，自己怕不能及时赶过去。

方鸠没怎么怀疑地点点头:“我想去街上转转，太医能不能给我拿几块新的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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