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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胆大的官员向前劝导他道:“人死不能复生，如今应该让瑾妃早日入土为安，君上还是……”

“全部滚出去。”

“君上……”

“寡人让你们滚出去没听见吗！”

一群人落荒而逃，毕竟为了帮一个敌国籍属的公子说话而无端地丢了性命，实在是不值当。

方鸠依旧安静地躺在那，毫无起伏的胸口逐渐磨灭了萧司慕眼底的光。

萧司慕久久地望着他:“生病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所以就连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愿开口和我说？”

“那日在知州府和你说的话，我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你是我的妻子，哪怕是个男人，哪怕以后没有子嗣，你都是我的妻子。你若是不乐意，我可以再去玲珑下聘一次，玲珑老头不答应我就拆了他的皇宫，天下人不答应我就踏平天下。到时万里红妆，百人抬轿，一样也不少给你，定要你风风光光地嫁过来，欠你的大婚我全都补给你好不好？”

床上那人依旧是毫无反应。

“对不起，”忍了许久，萧司慕还是发出一声很低的啜泣:“方鸠，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你不能让我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喜欢上你了又狠心一个人离开了，你让我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

周礼容站在帘子外面，望着萧司慕颓废绝望的背影，垂头叹了口气。

————

“公子真的决定好了？”

“周太医莫要再劝了，”方鸠把人皮面具贴在男尸的脸上，片刻功夫，面具就与尸体融为一体:“既然已经找出了真正能救人的方子，我也没有接着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倘若我真的留在这里，将要面对的无非是两种结局。一是事情解决，萧司慕秋后算账，把我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城墙上，告诫百姓这就是欺骗他的下场。”

“二是萧司慕没有狠下心来杀我，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再信我。他会把我困在皇宫，叫我一辈子也不能出去，这样看，还不如让我死了。”

周礼容摇摇头:“君上的做法一直都有些偏激，我们医官政官都受不了，何况还是天天陪在他近侧的公子呢？”

方鸠一笑:“他以后会好的，他不是个昏君，他能明辨是非，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也知道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他值得你们去为他效忠，你们也要给他一点时间去想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周礼容感慨道:“若是没有那些误会，方公子也不至于会被宫墙埋没了。”

“埋没算不上，我本就没什么真才实学，去了也是草包一个，白白耽误了那些真正的有志之士。”方鸠把洗净的钱袋从怀中拿出来递给他:“我该走了，麻烦周太医等日后回了宫，替我把东西还给萧司慕，他日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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