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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福利院的院长急忙赶了出来，跑向安静地等在外边的男人。

边西辰抬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着质朴的棉衣，围着围巾，鼻尖被冻得通红，略长的黑发快要遮住眼睛，他安静得像一棵树。

“安易温，你怎么来了，”院长对着男人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不是让你别来，别多管闲事吗？”

“我来接小蜻蜓的。”他说。小蜻蜓是那个扎着粉色蝴蝶结，跳舞的小女孩。

“她今天不回去。”

“小蜻蜓说想要回福利院去。”安易温的声音不大。

“福利院又不是她的家，她妈妈都不管，你管得着？”院长脾气上来了，硬要把安易温拉走。

“我会努力打工赚钱的，孩子也在帮忙，”男人瘦瘦小小的，比院长快要小一圈，“您不必来这里的。”他解释道。

“安易温，”院长看向男人的目光里满是厌恶，“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快走。”

边西辰看到了他们之间有推搡，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基本是院长在动手，男人低着头固执地不肯离开。

吐出的烟消失在夜空里，指间的火星明明暗暗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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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眼看劝说无效，气急败坏地回去了，留下安易温不再理会，男人站在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灰扑扑的，与一粒尘埃无异。

边西辰回到大厅时晚宴已经快到尾声。有些客人收到一张舞会的面具，彼此心照不宣。

“我看你脸色不佳，要不先回去？”

边西辰看到了周铭手上的面具，“等一下你们要去哪里？”边西辰问道。

“你估计接受不了，”周铭看着手上的面具，无奈地耸耸肩，“没关系，上次你伤得很重，周先生说可以再给你放几个星期的假，这事不着急。”

“那都过去几个月了，好得差不多了，”边西辰拿过面具，是轻薄的材质，白色的底面上是手绘的花纹，“事情没谈妥吗？我看周先生心情不佳。”

周铭点点头默认，“我们低估了L背后的关系网，也低估了他的野心。这桩事情搞得周先生很难堪，”周铭瞟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其实上次虽然也没有谈妥，但是周先生考虑后也打算同意了，哪成想这次L这个老家伙又要改分成。”

“他也不怕噎死。”

“谁知道呢，或许这就是大人物吧。”周铭冷声挖苦道。

“你说沈老大和L有关系，是什么？”边西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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