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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兮了然地点头，说：“难怪，我上次已经发现阿霄对数字非常敏感了。”

楚凌的面上倒难得有了几分骄傲，说：“他七岁才接触心算，开始系统地学习，八岁就拿到全国冠军了。”他与有荣焉地笑了笑，然后在虞兮意外的视线里，又解释道：“不过阿霄不喜欢和太多人接触，也不喜欢比赛，后来也就不参加了。这些年除了请些老师定期去家里上课，他的时间都自己安排，做他感兴趣的事情。”

虞兮早已知道楚凌有多看重这个弟弟，而且她觉得，和接管楚氏相比，楚凌似乎更享受凭自己的努力给楚霄创造更好的生活这种方式。

如此的兄弟情深让人羡慕，但虞兮心里还是莫名有些烦躁。她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楚凌，问：“对了，昨天你叔叔是怎么教训你的？有没有说，让你离我这个不安好心的小狐狸精远一点儿？”

楚凌倒是头一次听人这么乐于给自己冠上这种名号，但他还没有说话，虞兮就再次笑道：“也对，单从梅逊雪和我的血缘关系上来看，楚亦奇也不会这么说我。我如果是小狐狸精，那梅逊雪又是什么呢，老狐狸精？”

楚凌越发哭笑不得：“不要胡说。”

“哦，不能这么说你亲爱的婶婶，那咱们说什么，你那个无知者无畏的小堂妹？”虞兮不无讽刺地笑道。

楚凌微微叹气，说：“也可以什么都不说——尤其在你其实并不是那么想说话的时候。”

虞兮呼吸一滞。

随着虞兮的沉默，车内一阵难言的寂静。楚凌小心翼翼开车的同时，察觉到身旁的人全无动静，意识到也许自己不应该说得如此直接，于是主动挑起话题，问道：“昨天不是生病了吗？现在好点儿了吗？”

“我可以把你之前那句话，理解成因为我讽刺了你亲爱的叔叔一家，让你听了不太舒服，所以委婉地让我闭嘴吗？”虞兮扭头看着他。

“不。”楚凌的视线始终注意着前方的路况，但说出的话，远比平时更认真，“我只是想委婉地告诉你，谁都有难过的时候，谁都有难过的权利，没什么好丢脸的。”

虞兮动了动唇，还没有开口，手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接通之后，许晓凝第一时间直接道歉，有些着急地说：“对不起虞总，我刚看到来电提醒……”

虞兮出门后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给许晓凝，但连续两个都没有人接。此刻听到她声音里还隐约带着哭腔，虞兮心头一紧，问道：“怎么了？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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