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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变得更深,直至最浓重的时候渐渐减轻,而后东方天边露出一丝天光。
书房里的光亮了一夜,没有人在意,在他们看来,这是常有的事,可魏出知道,这一夜,于他而言到底是不一样的。
等他从书房出来时,间一瞥见大人眼角微红,内心惊诧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犹疑道:“大人……”
“何事?”魏出开口道,嗓音有说不出的喑哑,听起来像是一夜未睡。
“高晋所有的罪行都已招供。”
魏出轻声嗯了一下,略略浑浊的目光逐渐清明起来,他还有一些事必须要做,在……在她还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总得保护她。
魏出在称呼阿鲛的地方略微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样直接唤她名字是否合适,又或许她……她本就厌烦他,毕竟自己只是个阉人,或许这一生就困在京都了,当初嫁给他也是无奈之举,但她不一样,离了这里,便是天地广阔。
间一等了许久也不见大人出声,他暗自抬头看了一眼,竟在大人来上看出了一丝失落。
“走吧。”离开府上时,魏出迟疑地看了一眼阿鲛的方向,还是还是唤来刘管事,吩咐他任何人都不可为难阿鲛,那些活计也莫要多做,说完这一句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登上了马车。
刘管事一头雾水,却也极快应下,因着大人这一出,刘管事好不容易将阿鲛看做普通婢女的态度,在心中又默默将她的地位拔高了一些。
他不是没想过给她换一间屋子,让她在他的羽翼下好好活着,可魏出回想之前那些日子,只觉得她对自己恐怕只有敬畏,没有亲近,若是他忽然这般亲近,她……她又该作何想?
他不配的,他只是一个阉人。
魏出鸦青的睫羽落下,强行压下自心底腾升的苦涩。
*
阿鲛觉得刘管事今天有些不同。她清扫大人寝房被福来夺去了,这也罢了,可她为大人烘干的衣物熏香、擦拭博古架上的彩瓷等事都被刘管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分配给他人。
“刘管事,可是我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对?”阿鲛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忐忑地去问他。
“没有,你做的很不错。”刘管事表面笑着,内里却在想该怎么圆过去,大人交代他不让阿鲛做事,特地嘱咐不许自己说出去,这可苦了刘管事,瞒一时可以,可这长久下来也不是个事儿啊。
“那为何……”
阿鲛话未说完,刘管事就打断道:“府上稍有婢女伺候大人,你不比福来,他这些年做惯了,我瞧你最近尽心服侍大人,又是个女娃娃,几日下来,许也是累了,特地让些人帮你,你这几日就不必再管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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