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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答，爱是恨的另一面，当爱消失了，恨又怎么能独活？既然不爱了，又何必浪费生命再作纠缠。爱情是相互的，一个人退场便不存在了，既然不存在了，那个人的好坏与否也就与你无关了。”

程凤予和修烛不时何时靠近，坐在龚秋梨和秦梳身边，程凤予眼睛里泪花闪闪，求问龚秋梨：“那个相公呢？”

龚秋梨笑笑，答：“那个相公用他的一生守着娘子的塑像，死后转世变成道长。”

“这是哪出？你现编的吧，我以前怎么没听过。”秦梳将脑袋拿起狐疑的瞅着龚秋梨。

龚秋梨笑笑，眼神迷离看着黑洞洞的远方：“他用自己永生永世孤独而终，来成全他想给她的世间最好。”

程凤予听得想哭，手里握着的鱼也不香了，她将烤鱼递回给修烛，泪眼汪汪看着他：“修烛会像那个相公一样吗？”

修烛摇摇头，抬起露出幽深的眸子，认真说道：“不会。”

因修烛太过认真，惹得空气都些凝固了，秦梳和龚秋梨同时回过头来，看向修烛。

只听他道：“不应该在一起吗？”

程凤予懵懵的，她不懂这些，认真听讲。

“为什么非要弄出这些天人相隔弄的凄惨来？”

“是凄美。”秦梳强调。

修烛顿了顿，向龚秋梨和秦梳转了转头：“凄就是凄，何来的美，非要哄骗自己，在残忍里安慰自己，可惨还是惨，与其如此麻痹自己活个生生世世，为何就不能勇敢活一回？”

秦梳切了声，转过头去：“你说的倒容易，那你说这跨越不过的鸿沟要怎么勇敢？”

修烛转脸依旧看着程凤予：“人各有志，自然不可一概而论。只是换做我，不可以一起做人，就一起做鬼，不可以一起成仙，就一起成魔。”

程凤予不知为何眼泪哗哗直流，夜色朦胧中，修烛抬手拉起自己的衣角，往程凤予手里一塞，又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将头转到一边去。

程凤予楞了楞，将手里的衣角拿起，她忽然明白过来，抿嘴笑了，举起那衣角在脸上蹭了蹭，将眼泪擦干，猛地伸出手，夺过修烛手里的烤鱼，吭哧吭哧又吃了起来。

19. 第十九章（修） 不能一起成仙，那就一……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裂缝照在修烛的脸上，他闭目含笑，半个身子僵麻着靠在树下不敢动，一张粉圆粉圆的大白脸蛋子靠在他的肩头，时不时还能到听到咂嘴声，他心里泛起阵阵悸动，既兴奋又克制，索性假寐着，暂让这份难以明状留的再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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