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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见程凤予松口忙道：“我走时并未见到右护法，听白鹤说并无大碍，制服了几个御魔卫，又跟着去了人域方向。”

程凤予心中对青鸾已有了估量，她甚至怀疑青鸾和白鹤当初偷吃是有意让她遇到。

他们未必撒谎，但一定来路不明。程凤予脑子忽闪过自小在迷雾岛修炼的百兽园，其中似乎就有白鹤和青鸾两种飞禽。

他们俩身份的疑问并不难解，此时一切矛盾的源头都指向了，八凤所说的她的母亲——善海。

程凤予转身便消失在无涯宫，再出现已是连山竹海白石宫内。

她黑衣现身后，宫内的青衣侍女便一同退下，只留她和善海对面而立。

善海丝毫不意外，她半人半鲛的脸上闪过一丝完全不能被察觉的微笑，她起声道：“是为碎玉还是为修烛？”

她不等程凤予回答，转身朝内庭踱步缓缓走开：“跟我来吧。”

程凤予与她相处已有八百多年，要说她要害她，那机会多不胜数，没有必要再倾尽所学起早贪黑教导她，可若说她不是害她，光是诱她灵池挖心献祭这一样，就够她质疑到死。

从前她知是火坑也要跳，只因她不跳那修烛的半颗心就保不住了，即便修烛与她没有丝毫关系，她也依旧希望他好好活下去，谁又能知道，生活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又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她期许那一天，修烛的生命重放光彩，整个人又像幼年在和剑千斗智斗勇中光芒熠熠。

那是她见过的生命最美好的样子，倔强不屈，又充满活力和智慧，是奋发的，有劲的。

此后岁月静好，他有了师傅做依靠，身上的那点光芒却日渐模糊，有时候甚至不是光明，而像活在深渊泥沼里不见天日。

她与修烛太过熟悉，即便不见，也依然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至此她更加确定，那亚予其实一直一直在修烛的魂灵里折磨着他。

善海挥手打开一扇有着巨大盘凤壁画的石门，程凤予还未来得及数那凤有几条，一束刺眼的白光便扑身而来。

片刻后，程凤予眼前出现一面大镜子，那镜子正是她遇到过的六道乾坤镜。

“为何在你这里？”程凤予看向善海，却发现善海的身体已渐渐融进那镜中，她的面容逐渐改变，脱出一个面如娇花的女子模样。

完全入镜的一瞬，她拉着程凤予，也跟着进去。

风触着皮肤从身体抚过，如一双温柔的大手，触肌有温，掠肤留香。

程凤予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装扮，粉橙色露脐薄纱抹胸套裙，脖子手臂脚踝皆带着五色珠宝镶嵌的金环，披帛绕着臂环被风吹起，勾勒出花一般的轮廓，将程凤予罩在其中。

她明显感觉的到，自己到底脑袋顶也多了饰物，再看身边拉着她手的女子，已不是美艳足以形容，真可谓是芙蓉出水昙花绽蕊，不但脱胎换骨还精雕成绝色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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