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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告诉我,我的师傅余法医以前也是海量,但奇怪的是,从我认识他,他就滴酒不沾。
有一回,我去余法医家,见到他橱柜很显眼的位置摆着半瓶白酒——不是啥好酒,但看起来放了很久。
见我盯着那半瓶酒看,余法医岔开了话题,招呼我喝酒,自己却只喝茶水。
我越想越觉得这瓶酒有蹊跷。
只是我没想到,他不喝酒的原因,竟然和一起尘封多年的大案有关。
那是一起几乎成了我们当地公安系统传说的大案。
在那起案子里,余法医把自己的手,和一具尸体缝在了一起。
一
1999 年,腊月,余法医坐上一辆颠簸的汽车,紧急赶往案发现场。
案发地点在一个新建立的开发区,被划出来只有 3、4 年,由一些沿海小镇组成。
这些小镇民风淳朴,虽然地广人稀,但管理规范。
直到这天,新区里的「北桥村」,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
当天早一点的时候,村里每个人都在忙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千禧年。一个小伙子急匆匆拐进公路旁的小巷,早晨的阳光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小伙的姑父是远近闻名的牙医,平时在家坐诊,门口的槐树上挂着「北桥牙科」的小木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小伙子想借辆自行车,见大门虚掩着,就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发现平时被姑姑打扫得一尘不染的院子,这天有些不同。
地上有许多滴落的血迹,他开玩笑地朝屋里喊:「姑父,怎么给人拔牙也不止个血?」
院子里一片死寂,无人应答。
血迹并不是来自西侧的诊所,而是一直延伸到姑姑家的起居室。小伙子径直走过去,拉开纱门,探头往里一瞧,就再也迈不动步了。
小伙子赶紧向警方报了案,同时,这个事件也无可避免地迅速在村子里传开。
恶性案件很容易引起恐慌,对一个新区来说尤其关键,警察不仅要破案,还要尽快。
那天的出警非常迅速,驾驶员硬是把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压缩到 40 多分钟。一路上,余法医攥紧扶手,下了车感到一阵头晕,差点吐了出来。
但他来不及抱怨,很快就被现场的惨烈震惊了。
二
推开两扇黑漆木门,余法医和痕检技术员老邓一起走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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