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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上屋顶,薛彷已经躺在上面等我了。
"廿十,来。"他坐起身子,向我伸出一只手。
我坐在他身侧,保持着距离。
薛彷眼里有受伤的神情,他开口:"这段时日,你去了何处?"
"隐居山中。"
"你......不想见我吗?"
"我有愧于你。"
"已经过去了,廿十,都结束了。"
他牵起我的手,道:"安平王在京都为我留了一处藏身之所,你若不嫌弃,可以过来住。"
我伸手在怀里掏了掏:"你娘亲留下的,一直忘了给你。我没看。"
薛彷犹豫了一会儿,接过遗书展开,读完后又折好揣进了自己怀里。
"看了。多谢。"
"若桃晚上踢被子,我下去看看。"我起身要走,薛彷一把拽住我。我重心不稳摔回了瓦片上,薛彷掐住我的下巴,直直望进我的眼睛:"廿十,你是不是这辈子都要躲着我?"
我移开目光,碎骨链留下的伤痕早已痊愈,此刻竟有隐隐作痛的错觉。
我皱着眉头:"松开。"
"母亲早就知道你会去杀她了,她只是没有逃跑。"薛彷紧锁着眉,"后来我查到了,是金耿贤买通了我的师父,借我师父的手给你刺杀她的委托信。"
"放下吧......廿十。我不怪你了,你也别再......"
我只觉心中空空荡荡,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知道自己已经还清了那份愧疚,但我还是忍不住心虚,我虽无父无母,但亲情在人眼里分量有多重,我还是明白些许的。我不敢想,他是如何接受我杀了他母亲的事实的,他一定......罢了,别去想。
见我不说话,薛彷又问:"是不是在记恨我那天抽疼了你......那,你砍回来,我站着给你砍!真的,给你解恨,好不好?"
我推开他:"薛彷,为什么是我呢?"我站起身续道,"从前我为金银财宝刀口舔血,后来遇见你,除了金银财宝之外多了一个想要的人。再后来,我知对不起你,便想着再也不见你。遇到若桃,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后半辈子,我要为给她一个归宿继续奔波了。"
薛彷怔怔地看着我,满脸写着迷茫。
我笑了笑,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柔和安宁的神态:"我想自己年至耄耋,能以哥哥的名义,看着若桃儿孙绕膝,便美满了。"
"薛彷,你原谅我,已是我的意料之外。我很感谢。"
我翻身进了屋内,若桃果真踹了被子,一条小腿光溜溜地挂在榻边,鼻子微红,轻轻打着鼾。
薛彷一个人待在屋顶,不知自言自语说了些什么,几声轻微的动静后,就再没了声响。
心口有些发疼。
"廿十哥哥,你这么喜欢薛哥哥,为什么不让他留下来?"
"小丫头片子还不睡觉,想被揍吗?"
"你为什么不让他留下来?"
"若桃是累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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