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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做母亲的人,兴许都是如此。」
宋嫔看着我温柔地笑:「等到了公主做母亲的那一天,公主就明白了。」
我也笑,思绪却飘忽。
等我做母亲吗?
那会是什么时候呢?
我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
孩子的父亲又会是什么样呢?
不知怎么,我眼前竟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一身黑,肩上是梨花白,寒潭般的眼睛一贯是冷凝锋利,唯独望向我的时候,寒冰消融,云散日出。
宋嫔轻轻笑了:「公主怎么脸红了?」
我咳嗽两声,若无其事道:「我的衣裳也穿得多了。」
我回到宫中,阿麒正在学步。
我悄悄绕到柱子后面偷看。
小豆丁大概能走七步,每次到了第八步的时候,就会摔一跤。
偏他倔,跌跤了不哭也不闹,要宫女扶他起来,他再走一次歪歪扭扭的直线。
我蹑手蹑脚地站到他身后,他转了个身,看见是我,乌溜溜的眼睛笑成月牙。
「阿姐抱!」
我一把抱起他,险些踉跄。
「阿麒,你又重了。」
他能听懂,看着我笑,露出两颗米粒般的小白牙。
阿陵在我身边幸灾乐祸:「不是阿麒重了,是你太瘦了。阿麒来,哥哥抱。」
阿麒在阿陵怀里嗷嗷叫着,伸出手就掐他的耳朵玩儿。
阿陵怪叫一声,像丢炸药般把阿麒丢给我。
「你的弟弟你抱!」
我就也掐他耳朵:「谢陵你有没有做兄长的样子?」
10
那时候的明宜宫里,充斥着欢声笑语。
我曾天真地祈祷,死亡的阴霾都随秋风散尽,往后岁月都能有如今朝,常笑颜,少悲戚。
然而命运的齿轮辗转,无情地碾碎了我的幻想。
阿麒死了,死在深秋的金波河里。
父皇似乎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御书房的奏折堆成了山,他一心扑在彻查阿麒死因上。
所有与此事牵扯的宫人被轮番拷问,慎刑司用了最严酷的刑罚,可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
意外。
阿麒失足跌入河中,是意外。
最贴心得力的宫女不在他身边,是意外。
跳入河中的侍卫没能顺利救他上来,是意外。
太医用尽医术诊治却也无力回天,仍然是意外。
我砸碎了琉璃樽,哈哈地笑出眼泪:「意外,都是意外?到底是谁的意料之外,又是谁的意料之中?!阿麒最怕水,怎么敢去河边捉小鱼?我吩咐过佩熙寸步不离阿麒,她为什么偏在那日午后被人叫去浣衣局?金波河的水草年年清理,侍卫又是被什么缠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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