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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欲拿起药罐盖子看看煎得如何,闻言手一顿。
「我把她抱回来的路上,听她叫你的名字来着。」
啊,这个事儿吧……
我做出缴械投降的样子,大叹气道:「确实是认识的。她是我远房的一个堂妹,前段日子到我这儿玩。后来与我闹了别扭,一气之下走了。我以为她归家去了呢,没想到是跑去了后山。」
说着说着我自己都快信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还望陈大哥别太张扬此事。她本性不坏,但毕竟是个姑娘家,若是被别人传得刁蛮任性以致嫁不出去,她又要怪我了。」
所幸他抱着陆璟过来时医馆的人不是很多,而且基本都没看清陆璟的脸。到时候若被问起,我就再想办法搪塞过去算了。
一谎圆一谎,麻烦。
陈石连连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小江大夫你放心,我必定守口如瓶。」
他不便久留,帮忙煎完药就走了,走之前还说过几日再来看看。
那个担心的模样,我总觉得他是不是看上陆璟了。
唉,这是造的什么孽。
要命。
陈石走后,我再次端着药进陆璟的房间,就像以前那样。
他不知何时醒了,半坐着靠在床头,面色清冷,也像以前那样。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错乱,仿佛我们还是刚认识那会儿。
但屋外的桃花树已经抽芽。
「江大夫,又给你添麻烦了。」他见了我第一句便是这个,脸上却不见得有多少愧意。
我在床边坐下,将药递给他,「你若是想留下,当初何必要走。」
他接过碗的手滞了一瞬,随即笑道:「你都看出来了。」
「伤都不像是摔出来的。你腹部的伤口也明显是人为划开。」我看着他腰间裹着的纱布,有些头疼,「我当初救你,可不是让你一而再地伤害自己。况且我不是说过,你若想,也可留下来给我打下手。」
他不语,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药,被苦得微微皱眉,半晌才说:「我以为那就是客套话。因为前几日江大夫你似乎不太想理我。」
这么一提我又想起夜里那些荒唐梦,耳根子隐隐发烫,「不怪你。我那几日忙了些。」
他垂眸看着碗底的一点药渣,轻轻应了一声。
那尾音轻飘飘的,挠得我心头又有些发痒。
我心虚地别开眼,看向窗外的桃花树,「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就还是在这儿住下吧。等养好了伤,能来帮我的忙也好。喝完药你先睡一会儿,至于脚踝处的伤,我晚点拿药酒过来。」
这番话我说得飞快,生怕被他看出哪里不对劲,可等了会儿也没听到回应,下意识看过去,正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目光。
像半个月前的桃花,艳。
江鱼啊江鱼,你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是我家,我最后却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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