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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恼得踢了脚被子。
江鱼啊江鱼,你到底在想点什么?
我花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起身去前堂。陆璟做了碗醒酒汤放在桌上,还冒着热气。他正坐在桌旁刺绣。我与他打了声招呼,坐下喝了半碗汤,才有胆量开口:「昨晚,没给你添麻烦吧?」
许久未沾酒,竟忘了自己酒量极差,怕是扫兴得很。
陆璟却摇头笑道:「不曾,江大夫酒品甚好。这桃花酒香,往后还可多饮几次。」
我这下一本正经,「不可不可,醉酒伤身,不宜多饮。尤其是你,往后更该少喝些。所谓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他笑了一声,垂眸应道:「也是。饮多了伤身。」
最后二字被他说得有些意味深长,察觉到耳根子又发烫,我忙怪自己多想。忽听到有人在敲前堂的大门,略显急促。
来的人是陈石和陈文玉,外加陈石怀里的一个人,被黑色的长袍包裹得严严实实,第一眼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随后陈文玉的话再把我吓了一跳,她放轻声音与我急急道:「小江大夫,这个是陈查的媳妇,昨天偷偷逃出来的,受了好重的伤,还发着高烧,你快瞧瞧。」
啊,看样子这是又捡了个不得了的。
陈文玉与我说,昨日他们在庙会后头玩闹时发现了她,正跟在我和陆璟的身后鬼鬼祟祟。但是说是跟踪,走路的步子又跌跌撞撞勉强得很。陈文玉觉得不对劲,就托陈石将她拦下来,结果这姑娘看到陈石后立马昏了过去。
「她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不要打我』,偶尔还叫着那狗东西的名字,我们就知道了。」我给那姑娘检查时,陈文玉就一直在屏风外愤愤不平,「而且后面我们还看到了陈查家的家丁在庙会上晃,觉得不妥,就先藏在月老庙熬了一宿。夜里她还醒来过,说自己叫巧儿,就又昏过去了。早上还发了高烧。我和陈石不想打扰你们休息,就只好大清早赶过来。」
她还在念念叨叨,我却无心再听,被气的。
这个叫巧儿的,脸上正常,身上却没有一处好地方,全是青一块紫一块,某些部位更是差点被撕裂。胸前和背部还有新旧不一的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她大概是几日没吃饭了,外加紧张过度,频繁陷入昏迷。
我无法想象她经历了怎样非人的对待,上一回如此悲哀与痛心还是捡到陆璟那会儿。
给她处理完伤,我走到外室,严肃地打断还在喋喋不休地陈文玉,「你说陈查家的人正在寻她是吗?」
许是从未见过我这般,她愣了下,「大概是的。我以前见过他们几个。昨日庙会人多,那几个人在人群中找了好久没找到。」
「此事不要说出去,」我顿了顿,想起什么,「你和陈大哥是在外面待了一宿?」
她不自觉红了脸,盯着脚尖,「没有,陈石一直在庙里看着她,我是半夜不放心又偷跑过去看的。」
「那你与陈大哥说好,你们二人庙会后就没见过面,也没见过巧儿。陈大哥一夜未归,是因为打猎不慎受了伤,在林子里待了一晚,而你一晚上都待在家里,明白了吗?」
镇子小,上午传出点什么事,往往下午就不少人知道了。
陈查这种性子的人,定是不会放弃找巧儿的。若被他知道有人大清早往我这儿送了个人,不要多久就会过来闹。我倒不是怕他,但如今陆璟在此,闹大了对谁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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