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忙招手示意下人带她们走。
父皇说:「念徽,你以后不许接触这样的人。」
我点头应下,却想起了记忆里另一个身影。
差点忘了,挽云也是歌舞坊出身。
她能歌善舞,脾性骄傲激烈,绝不肯卖身,被我相中,赎进宫来做我的贴身婢女。
挽云很照顾我,我与她情同姐妹。
我及笄那天,无忧宫起了大火,当日是她当值,虽起火跟她没关系,而且她还为了救我而死,但父皇还是迁怒了她,甚至她背后的清月坊。
盛极一时的清月坊,就是从那时候没落下来的。
而我能给挽云扫墓,已是父皇最后的仁慈。
苏长生对我表达善意,到底为什么,我是不知的。
但我落得这样一身疾病,应该离他远一些。
【4】
舞女撤下后,父皇陪我良久。
他说,念徽,朕已经在替你寻医了,你再等等朕。
他说,念徽,你生母是那样优秀的人,身为她的女儿,你可曾是大凉最好的公主,朕会替你择一个良人,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只点头,却不敢说我早已看淡了这些。
父皇絮絮叨叨,直到太监说状元郎进宫禀事,他才姗姗离开。
状元郎?
我鬼使神差地想去看看,便挥退下人,自己推着轮椅去乾清宫。
去乾清宫的路上经过御花园,满园的春色旖旎艳丽。
我转着轮椅,途经小道,被巨木盘桓交错的树根拦住去路。
宫婢们当值的地方不在此处,我口不能言,腿不能行,为难得额头冒汗。
我试着转着轮子,整个人失去平衡,连着轮椅跌了出去。
身子砸在地上,火辣辣地疼。
我的眼泪瞬间冒了出来。
轻轻的脚步声在我身前停下,一双修长润白的手用力把我扶起,我抬起头,就撞上苏涣清冽如水的黑瞳。
我脸发热地坐上轮椅,抠起了自己的衣角。
他丝毫不提及我的狼狈,微微弯腰,手指抹过我的眼泪,浅笑说:
「公主不哭。」
苏涣叫人把我推回忘忧宫。
我见他要走,突然想起我还没告诉他我的名字,便抓住他的衣角,艰涩开口:「晚……晚。」
他回首,有点惊讶地挑眉。
我努力地发出声音:「晚……晚。我……我叫宋晚晚。」
他眼角微弯,声调柔和,不疾不徐道:「彼时不知你是念徽公主,一见就心生欢喜。如今复见,竟更加觉得公主柔软貌美,若在下有所唐突,还望公主莫怪罪。」
他眼底带笑,恍若漾起了湖光水色。
我却红了脸,悄悄低下头。
那人朝我作揖,身影渐行渐远。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