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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嘘——」他大力地捏着我的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高长风也不是个彻底的废物,手底下还能有如此忠诚的走狗会向前线递消息。瑟瑟,你杀了秦娴,杀得好,杀得妙。而今日你猜猜,我与秦晔,谁能活下来?」
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外几声尖叫,随后一人穿着一身盔甲,手执长剑,背光走进来。
我恍然看到我大婚那日,容泽也是如此,一步步踏血而来。
今日是秦晔罢了。
那脚步声在空荡的大殿内如此明显,每一声都如丧钟悲鸣。
而容泽不知何时将我绑在了龙椅上,头都不曾回,只附在我耳旁笑:「高若云,我欠你的,今日还你。」
我大惊,却见他干脆地抽身,只身对上浑身杀气的秦晔。他的盔甲还在往下滴血,而容泽一身月白长袍,背影如孤月般寂寥。
「你明明允诺我会好好照顾她,」秦晔咬着牙道,「你怎么敢?」
容泽的话语不咸不淡,「她欺君罔上,自然该死。将军若是想报仇,冲我一人来就好。」
容泽是敌不过秦晔的,更别提他现在赤手空拳。
而我坐在冰凉的龙椅上,猛然意识到他今日便是来寻死的。
大殿为何空无一人,为何。
他连一下挣扎都没有。那把长剑是如此轻松地穿透他的胸膛,剑刃冲着我,往下滴着血,泛着幽幽冷光。
而同一时刻,殿外响起尖利的喊声:「秦将军弑君啦——!」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从外头涌进一大批侍卫将秦晔团团围住,而容泽身边的那个太监抖着手给我松绑,然后跪下,「公主——」
我推开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台阶,在几个趔趄后终于触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容泽。周围没有一个侍卫敢上前,他们只是压着早已面如死灰的秦晔,站在一旁屏气。
「太医呢?太医!」我扶起他,任由他的血染红我身上的龙袍,鲜红的,温热的血,「还不叫太医!」
原先那个太监又连滚带爬地到我身边跪下,「公主,陛下有旨,由您接任皇位——」
「接什么接!」我都没听清内容,怒然打断他,「你们这些奴才是反了天了吗?还不去叫太医?快去啊!是不是要叫人砍了你们的脑袋!」
我声嘶力竭,可没有一人应我。只有我怀里的那个人,伸出手抚摸我的脸,「倒是第一次见你哭。」
「你先别说话,我现在带你去找太医。」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我拼命拉扯他,企图扶着他站起,却又倒下,「我带你去找太医——」
「不必了,」他苍白着脸,仍然笑得若无其事,「这些人,都是你瑞国的部下……」
「高若云,我要你坐在我的位子上,一辈子被我纠缠……」
话音落下,他的手也落下,重重地落下。
秦晔哈哈大笑,一遍一遍念着秦娴的名字。
我呆愣地坐在原地,听身旁的太监一字一句,都在说容泽一早的安排。
侍卫站成两排,露出大殿的大门,门外可见几只燕子飞过,躲进屋檐下不见踪影。
开春了。
后记
我想,我永远猜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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