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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
我对他露出一个笑,然后报之以同样温柔的声音:「可是父皇,每一次,都让我想吐。」
我被他打得昏了过去。
夜风吹在我脸庞的时候,我醒了过来。
窗户不知何时开了一线,露出一角深蓝天空和几点晨星。
多美啊,也,多遥远啊。
我这一辈子,看过几次星空啊?
有些人的夜晚,是与相爱的人并肩看月色。
而我的夜晚,则永远被混沌所主宰。
还要这样多久呢?
我笑着打碎花瓶,用锋利的瓷片用力割破了手腕。
大概,不会持续很久了吧。
红色的血一滴又一滴地淌下,洇湿了我的脚踝。
尖锐的疼痛从我手腕开始蔓延,然后渐渐麻木。
我倚着窗,在东方渐渐泛起的亮色里,心满意足地阖上眼睛。
老天爷,如果你能看见,求你让我死去或者醒来,这噩梦般恐怖的人生,我真的无法忍受了啊。
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我还年幼,枕在母亲的腿上数星星。
母亲说,那是织女星,那是牛郎星。
我压根分不出,却也跟着重复,哦,那是牛郎,那是织女。
母亲抱着我笑,又说,初月,你知道你为什么叫初月吗?因为月亮最干净,母妃希望我们的小初月,能像天上月,永远皎洁,不染纤尘。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某个人的怀抱里。
恍惚中我生出一丝错觉,以为这是我母亲。
我睁开眼睛,恰好能看见她长而翘的鸦睫。
是沈淮。
我缓慢地眨眨眼睛,说话都费劲,「我怎么没死成啊。」
沈淮眼睫迅速一抬,露出山溪般澄澈的眼睛来。
她看见我醒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要把我从她怀抱里扔开。
她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似的,又慌慌张张地揽我回来。
她怀抱好温暖,带着平和的草药香气,这么好闻。
她轻轻拨开我额前碎发,手指似乎都在颤,「公主不应该伤害自己。」
我直笑,笑到没力气,举起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腕,对着光瞧了半晌。
我叹气:「你不该救我。」
沈淮垂目瞧我,只说:「医者仁心。」
我把这四个字咀嚼了片刻,轻声说:「可我生不如死。」
她怔住了,眼里又出现那种悲悯的色彩。
我懒得去看了,想起身,又摔回她臂弯。
我抬眼瞧她:「你个子这么高,应该能抱起我吧?我要沐浴了,你抱我进汤泉。」
不知那句话戳中了她,她竟又开始脸红。
我看得好笑,伸出一根指头戳她梨涡,「小医女,你为什么总是脸红?」
温泉水滑,沈淮的手指更滑。
我让她帮我宽衣,她的手指半天都解不开一个搭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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