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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她卖乖,示意我听话得很。
突然一只手轻轻抚上我头顶,我回头看去,是爹爹。
他有些出神,眼睛里映着我的脸。
不同于他看我时的眼神,此时的他,眼神里偷偷跑出透着一丝茫然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他看的人,是谁啊?
我知道,我知道他看的人并不是我。
「含珠奴也怕她。」
除了我,又还有谁怕白姑呢?
爹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我那早逝的娘亲,只是偶尔像现在这般说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叫我真不明白,他到底想不想我娘?
好像是有些记挂的,大概某些时候。但又好像不怎么记挂,本来爹爹就不是那样深情的人。
那他又为什么这般爱护我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给我这么多这么多的宠爱,却没有别的原因。
父女天性,他薄凉又多疑,谁都不信,我是他的孩子,当然也毫不逊色。
我们俩真是半斤八两。
爹爹毕竟是皇帝,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回复到之前的模样。
只是对我,他更柔软了。
等回到昭华宫,又是好多东西送来,那些小太监陆陆续续搬了好久才搬完。
白姑瞧了瞧,好些都是他私库里的。
她不怎么忌惮爹爹。实际上,因为我娘难产而死,白姑心里堵着一口气,可偏偏她却又不能对爹爹做什么,于是眼不见心不烦,每每爹爹来昭华宫,她都避而不见。
要么就是在爹爹差人送东西来的时候,脸上挂着讥讽的笑。
也不能怪她脾气不好,白姑嘴上说着我娘欠打,心里却疼她疼得要命,我娘走得那么早,她心都被烂穿出几个窟窿。
当初我娘被选进宫里,白姑怕她闯祸,陪着她从岭南千里迢迢来到了皇宫。
后来我娘没了,可又留了个我。
要不是为了我,她早就回岭南陪着外公外婆,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了。
可她还是留下了。
白姑白姑,其实更应该唤一声家家,虽没有亲缘,但她在外公家里,也是被当作女儿养大的。
小时候娘还在的时候,就许我这么喊她家家。娘说,白姑也是我娘,以后要好好听她的话,要像孝顺她一样孝顺白姑。
我舔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冰糖葫芦,一个劲儿地点头。
那时候也笨,光顾着有糖吃了,也不知道冰糖葫芦一串有八颗,竹签也没这么短,上面那六颗冰糖葫芦,指定是进了她的肚子了。
最后还觍着脸骗走我一颗,也不嫌上面有我口水,小孩儿的东西都抢。
再到后来,没人骗我糖葫芦了,白姑也不许我这么喊她了。
她说,这么喊着叫别人听见了,生出事来总归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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