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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顾虑。”
听到这话他微微一怔,随后抄起盘子里的馒头掰开递给我,算当作奖励,“小核桃越来越聪明了。”
“咱们这位陛下向来就不信人,所以功高盖主的事情,他绝对容不得。”我一口接一口嚼着嘴里的馒头,就着他晦涩难懂的话咽下。
行军打仗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之前一片大好形势的时候,夏逢延拿十二道金牌把秦以溪硬生生拉回来,如今举国服丧,一国之主又身有恶疾,秦以溪被困在京中,异族得了好一会儿的喘息功夫,可不就趁此东风,卷土重来了。
“功亏一篑有这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北边能不能占下他向来不在意,他在意的……”
“只有他自己。”我接上这话,随后心底一沉。
突然茅塞顿开,福至心灵地想通,为何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儿,秦若芷非要让我杀她,“所以,秦若芷一心求死,是为了帮他。”
用自己的死,将秦以溪引回来,以帮夏逢延制衡秦以溪的权。
“是我动的手,我逼你回来的。”我不自觉收紧了力道,手里的馒头瞬时被捏成了一个面饼。
“小核桃。”他将我拉近怀里,温热的手一下又一下轻拍着我的背脊,“我只庆幸自己赶上了。”
他庆幸自己回来及时,再晚两日或许就要看我曝尸荒野。
他不想我死,所以他觉得庆幸。
可我不想做个累赘。
至少,我不能做你的累赘。
17
十三年刀口舔血,我杀过无数的人。
可也有没杀成的。
我唯一一个没杀成的人叫秦以溪。
夜入营帐偷袭,却没想被他节节逼退到角落。
窄剑被打落在地,借着帐外的火光,他彻底看清了我,叹道,“竟然是个姑娘。”
也叫我彻底看清了他,澄泓湛碧,水萤镜明,眉宇之间有君子的坦荡磊落。
他评道,“功夫不错。”
“……”趁人不备还输成这样,我担不起这个不错。
“你受何人指使?”
“……”我默不作声,他也不着急。
他要叫人将我带下去收监慢慢审讯。
我淡淡地跟了句,“严刑拷打对我不管用。”
说完,我折了自己的手骨,又面无表情地接上,给他看。
“……”他哑然失笑,沉默了片刻回道,“那什么对你管用?”
“人头落地,一箭穿心。”
“你这丫头……”他收起了一直架在我颈上的长刀,显得些许挫败。
“好端端地怎么一心求死?”
我为何一心求死,因为我死不了。
我身上饲养的蛊王,让我即便连死都受制于人。
可为何他能轻而易举地一眼看出?
不仅如此,他将整个后背都交给了我,丝毫不设防我会再对他出手,转而去捡我落在地上的窄剑,端在手里瞧了又瞧,笑道,“是把好剑,怎么非要干这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轻而易举地看出我一心求死,也能轻而易举地放了我。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久我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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