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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微红的暗印从嘴角蜿蜒直至耳后,全身上下也唯有这道口子,是他拿指尖刮伤的。
他伸手碰,我头一偏便避开了。
“我知道,你怨我,没事,你气我也是应当的,你气我也是应当的……”他低声哄着我,一遍又一遍,我不理会,他便又开始兀自说起旧事。
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串红绳,上头缀着一颗核桃,深浅的纹路渗着血渍,太多年了,已经擦不干净了。
他说,湘西多山地,他逃出后,命士兵寻了半月有余,可最后带回来的,只有这个属于我的物件。
他说,他以为我死了,心底徒生出许多业障,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厌弃人世,直到遇到秦若芷。
他说,天下之大,他唯独笃信秦若芷真心待他,所以在知道她被杀之后,才会那样待我。
我说,哦。
他说的陈年旧事,我一点都不在乎,终日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
唯独在听到秦以溪的消息时,眼里才有些光彩。
有一日,秦以溪托人送进宫一只白鸽,说是给我的。
我每日看着鸽笼里的鸽子就想,我要给他写些什么。
有的时候一想就是一个下午,在夏逢延面前便显得愈发沉默。
夏逢延看出来了,他很生气,气得发狂,所以他将那鸽子宰杀了,就悬在窗台,叫我每日开窗便能见着。
夏逢延可真是个疯子。
“你说过,你的心是冷的!”即便我如傀儡木偶般一动不动,他还是会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抱我入怀,在我耳边低声质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偏偏对秦以溪用情?!”
“既然这样,你能不能对我多用点真情?!”他近乎疯狂地啃噬着我的唇瓣,将我压在身下,颤抖的指尖剥去我身上套着的藏蓝衣裙。
他说第一次见我,我穿的便是这个颜色,他喜欢看我穿这个,好像只要我穿着这件衣服,我便成了他想见的那个人。
我却知道,我裹着这一身不属于我的衣裙,从不曾有过半分熨帖。
衣物被掀开,袒露出身上深深浅浅的疤痕。
十八根钢钉打下的痕印触目惊心,可他却什么也不顾地伏下头颅,近乎顶礼膜拜地亲吻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冷心,小核桃,我是爱你的……你看看我,好不好?”
滚烫的泪落在我的肩上,我终于回了神。
夏逢延,他长着一张陌生的,我不在乎的脸,说起爱我时声色动容,伤我时恨不能将我生吞入腹,他哭,眼泪顾不得体面似的拼命地落。
可此刻,我才发现,我近乎疯狂地思念着的人,一直都是秦以溪。
他的笑,他的泪,他的隐忍克制,他抱着我小心翼翼,生怕把我弄疼了。
我分明是想留在他身边的。
我分明……
20
两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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