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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信。只要是你说的……”
“报!”门外一声响亮的吼,打断了对话。
“禀陛下!城西一役大捷,乱贼秦以溪的项上人头已悬于城头示众!”
21
我一生动荡不安,却从不觉得自己可怜。
只觉得世间万千,皆有其定数。
死在我手上的人,有他们的命数。
秦若芷一心求死,有她的命数。
势要与我生死纠葛的夏逢延,也会有他的命数。
可秦以溪的命数,我不认。
我不认。
眼里墨色翻涌,泼天的黑。
我折断了一只脚骨,只为了脱去脚铐时能方便些,究竟是怎么出的皇宫,我自己也不知道。
脚下锒铛作响,我一步一步踏上城头高处,身后还有源源不断夏逢延派来追我的人。
斩人如切瓜,毫无章法可言。
我登上城头,才发现城墙上果真挂着一个头颅,头戴翎羽,血肉模糊,看不清样貌。
我心里想着不是,应当不是。可泪却不知为何落了下来。
我分明饮下断情散,此生断情绝爱,怎么会哭呢?
我妄图念他的名字,“秦……秦……”
张着口,却如何都念不出来。
只觉得心口的位置像被连续用钝刀捅了千万记,血肉模糊,却不致死。
“我好疼。”
秦以溪,原来我这半生无所感知,便是为了积攒此刻失去你的痛不欲生。
22
夏逢延说,我无处可去。
我应该同他一起回皇宫,死心塌地地守在他的身边。
“秦以溪已经死了,你亲眼所见。”
我置若罔闻。
城墙内满目疮痍,城墙外一片焦土,再远处,有驻扎的军队。
主帅死了,军队为何不退?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
主帅死了,军队为何不退?!
我心头一紧。
“小核桃,来,同我一道回宫。”夏逢延越靠越近。
而我只是看了他一眼。
在一片惊呼声中,义无反顾地从城墙一跃而下。
夏逢延以为我跃下城墙是要一心求死,舍身扑过来拦,可其实我只是将剑刃抵在石砖上,一路疾滑到了地下。
我怎么会死。
我要好好活。
秦以溪叫我好好活。
我策马扬鞭,一路向城外百里的营帐狂奔。
那里是我最后的一点希望。
身后全是追兵,夏逢延形销骨立,却依然如鬼魅般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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