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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知道

叶沉戈迷蒙睁眼，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尚不知今夕何夕间，便听头顶有一道声音沉声问：

“傻小子，你想不想当爹？”

只一瞬间便将他发懵的脑袋吓得清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眼前之人，面上强作镇定，可眼神空白又犹疑不定：

“我，我记得我们只是……”亲了一下，“怎会……”

叶沉戈喉结微动，艰难咽了下口水，双手抱头努力回忆，发现接下来的记忆一片空白后只得继续怀疑人生。

而重殷则捂住自己不小心瓢了的嘴，恨不得将自己惹是生非的舌头嚼吧嚼吧咽下去。

就在叶沉戈醒来前不久，他还边吃糖葫芦边盯着叶沉戈唉声叹气，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傻小子长得其实很不错，继而再次想到叶沉戈少年时脸上还长了奶膘，看起来奶乎乎的很好欺负，可是如今随着个子抽条也就没了。

想到这里，他鬼使神差伸出手指戳了戳叶沉戈脸颊，温热柔软，戳起来很舒服。于是重殷一发不可收拾，对着叶沉戈的脸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叶沉戈睁眼一刹那，他仓皇收手，怕他察觉到不对，立马清了清嗓子，本欲质问“傻小子你是不是想当我爹”，不想说得太过惶急，丢三落四脱口而出后竟造成这种误会。

重殷生怕叶沉戈以为他对叶沉戈图谋不轨蓄谋已久，立马找补：“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叶沉戈依旧捂着唇失魂落魄：“亲上了。”

“傻小子你听我说，只是不小心亲一下而已，你的清白还在，你还是干净的，你也没有背叛你的灵魂，你依旧有光明的未来。”

叶沉戈不信，良久才缓缓扭头，艰涩问：“除了这个，我还做过什么？”

不等重殷回答，耳尖涨得血红，“罢了，虽然前因后果在我脑中一片空白，但你且放心，我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此事会负责的。”

“……”

重殷知道心魔发作时叶沉戈不怎么记事，除了被吓清醒时那个吻什么也不记得，遂费尽唇舌好说歹说，终于让叶沉戈相信他们除了亲一下真的没做过什么，末了叶沉戈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也不算是松气还是叹气。

＊

许是颜景冉放出去的流言起了作用，加上城中执法者严防死守，整整三日，云崖城内少有被寄傩所害者。

江岸停尸房和谢皓住处附近在这三天内都是重点监视地点。

重新建起的停尸房内曾有可疑人士出没，里面发现人为搜寻痕迹。许是上次夜袭被打怕了，谢皓住处附近倒是颇为风平浪静，让人逮不到一丝破绽。

不过既已确定寄傩这三日在城中搜寻过头颅，那便足够了。

颜景冉问：“要我再散播一则头颅在何处的假消息吗？”

重殷摇头，寄傩若有灵智，便不会识不破这粗陋计策，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他想了想，随即低声对颜景冉说了几句话。

颜景冉听完后下意识看了叶沉戈一眼，却见对方微微颔首，表示可以听重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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