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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悬挂
第二日,一颗石子在看似死水一般平静的云崖城中激起波浪,将所有人崩成拉满弓弦的神经再次狠狠挑动。
起初是一位醉酒的修士在黎明时分举目远眺,远远便看见灰白城墙上多了一个悬挂摇晃的黑点,但他并未在意,踏着醉步依旧往自己的住处拐。也不知是酒喝多了不清醒还是别的原因,那天早上他穿街过巷,凭本能走上那条踏足过无数次的路,谁知越走环境越陌生,头也越来越晕,终于支撑不住扶住一处墙根“哇”一口将喝过的酒大半吐了出来。
烈酒烧胃,凉风一阵后他才终于觉得清醒几分。不想这一清醒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几欲升天。
他先是发现自己扶墙的掌心湿热粘稠,收回手一看,自己手上沾满了浓稠的黑红血迹。再放眼四周,不是自己熟悉的街巷,而是一处荒僻无人的城墙,而自己手掌方才支撑的地方上,赫然写了“犯我者,有如此头”几个大字,血迹未干,顺着崎岖石墙表面淌了一地。
他反应了好半天,也不知“此头”指的是什么,忽觉头顶一阵腥臭,他不禁抬头,下一刻,目眦欲裂――
一颗倒悬的头颅恰好在他正上方,被风吹得晃晃悠悠,仿若在朝他微笑。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执法者赶到时,恰看到城墙上头颅以及妄图跃上城墙取头的黑衣人,一道道闪着灵光的攻击齐齐朝他招呼过去。
黑衣人见势不对,也不留恋,与几个执法者周旋一番便趁乱遁走。无人看清他的面貌,只记得那人穿着黑袍,面上扣一张没有五官的空白面具。
消息传出不久,流言甚嚣尘上。
“挂头颅的那个人吧,他果真回来报复了。”
“听说他死时连尸体都没个全的,怎么还能回来?这还算是个人吗?”
“且不谈弑君杀师这等天理难容之事,据闻他杀死帝君之后更拐走了帝君之女,原本那位公主和妖王是两情相悦的,可谁知被他多年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给强占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何况他还致使各界交恶,这桩桩件件,又哪里像人能做出来的。”
“难怪我听说他一出生父母皆厌他嫌他,连多看他一眼都奉欠,特别是前神王,据说直到他五岁才想起自己还有那么个儿子,名字也是那时候才取的,我从前还道他身世可怜,现在一想可不就妥妥的灾星么……”
“可怜个屁,他纵是再被厌弃一出生也被锦衣玉食地伺候着,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还能不知道帝君看他爹不疼娘不爱有多纵容他,这样的人轮得到你我这等散修同情?”
“待他恩重如山他不也是该杀杀该砍砍,可见有些人真是天生坏到胚子里去了。”
“我要是他爹早该在他出生的时候便一把掐死他,我可还听说,他爹之所以对他不管不顾,概因他并非亲生……”
“……”
“如果真是那人回来了,你们若不嫌自己命长,造谣之前先多想想那颗头吧。”
一道清亮女子声线插入这些嘈杂的议论之中,所有声音一刹止息,身穿枣红色劲装的女子冷哼一声,兀自向前走去,先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噤了声,下意识分作两边,为她让出中间的道来。
或许是察觉到如此失了颜面,立马有人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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