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十四章 笑言

柏鹤问：“所以今天那些人是土匪吗？”

他的眼神清清澈澈，一片坦荡，像是真的只是好奇才问。沈浊水看着他，微顿了顿，将其中细节关键一一说了个明白。

柏鹤点点头，凑近低声道：“那你是把他们杀了？”

清清浅浅的呼吸几乎可以感觉到，沈浊水微不可察地看了眼他，摇头：“今天跟在身边的兵卫不多，我不可能直接入山掀老巢。而且他们若真跟州里有勾结，就不是我有资格亲自动的了。明日雍州巡抚会来，我得先瞧瞧他的意思。”

柏鹤点头，有些紧张：“所以是我一个人牵扯出来这一长串事情？“

“跟你没什么关系。“沈浊水淡淡道，“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你之前必定也有类似。他们山高皇帝远，就以为能只手遮天，实则是祸患重重，时间越久祸根越深，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柏鹤微提的心放下来，他还未入京城正式封国师，若真因他起事端，一切因缘推演都会被影响。

沈浊仔细瞧他神色，心中有了一二猜测，他眼皮微抬，继续闲谈般：“你想让今天那些混账怎么给你赔罪，心里若过不去，杀了也是可以的。”

“什么！”柏鹤像是受了惊吓，有些慌张的摆手，“不是不是，我没觉得有什么。那些人，你按罪量刑吧，不用管我。”

果然……

沈浊水心中一顿，面色不显，三言两语岔开话去。

“你从榆关城怎么动身那么急？是家里人催你？”

柏鹤如实摇头：“也不是，就是没什么事情了，我就……走了。”他顿了一下，挠了挠头：“你去找我了啊？”

“是啊。”沈浊水轻笑，“本来还想走前带你去吃搓鱼子呢，你吃过吗？”

“……没有。”

沈浊水歪头了他一眼，看出他心里有些愧疚，心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单纯。

“那下回带你去吃。“

柏鹤点头，果然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啊，让你白跑一趟。“

沈浊水笑了，故意逗他：“这要道什么歉？不过之前我跟你说过有救命大恩的两个人都是情意深重的，你家中长辈没有告诉过你情意深重的人之间要时时联系往来吗？“

“没有。”柏鹤简直是太乖了，问什么答什么，沈浊水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实在是不太合常理。

“我从前离开家或者去干什么，都是留个口信就走的，没有人特地等我或者找我。”

这话入耳，不知为何像是一把钝钝的刀来回地割心头的肉，直到巧合地割破一道旧伤疤，森森地往里灌冷风，沈浊水不由自主地想打哆嗦，唇边促狭的笑敛个一干二净。

他看着柏鹤。

像是看到了自己。

柏鹤可能金枝玉叶地长大，却跟他一样只是被当个物什吗？身边的仆从少真心，父母长辈无关怀，所以让他以为这是世间常态，留与走是不必与任何人说的，因为没有人想知道。

沈浊水舔了舔嘴唇，微微呼出口气。

柏鹤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虽不明白是为什么，但也想努力地补救一下：“沈浊水，【猪三不 小 说 网】|Z h u S a n Bu . C o m|欢迎收藏，免费阅读全文！其实你不必一直在意之前我救你的事情，像今天你也救我了啊，那我们就两清了！”

“……”沈浊水顿了一下，看着柏鹤认真劝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柏鹤知道自己的话又闹出了笑话，不明白为什么，遂不想理人了。

“鹤鹤？”沈浊水止住了笑，探身去看柏鹤，“别气，我没笑你，只是两清这句话你是跟谁学的？”

柏鹤不吭声。

“戏本子上学的吧？”

沈浊水简直一猜一个准，柏鹤觉得这个人真的烦死了，使劲推开他要来捏自己脸的手。

沈浊水也不生气，又给他掩掩身上的衣服，起身去把一边的窗阖上，怕秋风太凉。

他不过微微觉得有些凉，沈浊水就去关窗，下午他脚踝被寸了下，连映南和海泽都没发现，沈浊水却在晚间拿了药油替他擦。

柏鹤偷偷地把手再移到心脏前，感觉到“扑通扑通扑通”。

沈浊水掩了窗，又去倒了杯在炉子上温着的茶水，递给柏鹤：“只暖暖手，睡前别喝那么多。”

柏鹤接过茶杯，沈浊水顺势握了握他的手，皱眉：“怎么手那么凉，你是很冷？”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