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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谢诏的眼里望去,刚好能瞧见他濡湿了的眼睫低垂着,眉目温软,朱唇紧闭,细致又小心地在给他上药。
乍看之下,像个模样俏丽的女子。
若他真的是个宗室女子,依着他那耍赖娇矜的性子,或许……早几年前就会向陛下请旨赐婚。他约莫会稀里糊涂地将人娶回家,然后每日被他缠着撒娇,喊夫君,日久天长的兴许会出些情谊来……
豫王殿下是好吃好喝娇养大的,细皮嫩肉,连指腹都多了几分寻常男子没有的柔软。所以,当腰间传来细腻酥麻的触感时,谢诏猛然挺直了身子。心惊肉跳。
他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
“好了,殿下。”谢诏忽地攥住了他的手,又松开,耳尖爬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薄红。
“……哦,那你别处有没有伤?”
谢诏很是坚决地摇了头,便是有也碰不得。
郁祐点头坐到了地上,虚虚地撑着脚。
也许是现在的郁祐瞧着太过娇弱,谢诏犹豫了片刻,趁他不注意脱下了他的鞋袜。
果然肿了。
“你,你作什么啊。”郁祐骤然被摸了脚,很是慌乱,反应过来后又觉着自己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于是闭上了嘴。
所幸,他不是良家妇女,谢诏也不是什么登徒子。谢小将军握着他的脚,左右瞧了瞧,又用极巧的力道揉了揉。
郁祐吃痛,喊了一声。
“很疼?”
“也不是很疼,有些痒罢了。”
谢诏不理会他的嘴硬,继续揉着,“不光是被咬破了皮,还有些崴着了,才会如此肿胀。”
郁祐被揉得又酸又疼,谢诏指腹的薄茧磨着他细软的皮肉,热热的,莫名就生出几分旖旎。叫人想到某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好了,好了,不要揉了。”他想把腿收回来,谢诏却是丝毫不让,另一只手也上来握住了他的脚踝。
“别乱动。”
那你倒是别乱摸呀,郁祐在心里嘀咕。
“我娘亲还在的时候,总喜欢带着我和大哥、二哥在院子里放风筝,她好动,偏是喜欢往石子路上跑,有几回还崴伤了脚。父亲他那么一个在战场上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大将军回到家,就蹲在地上给娘亲揉脚。说淤血要是没揉散,会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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