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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官的存在只能是危害朝廷和社稷,老先帝默许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可因为这件事情,云晓月又被人说是“杀人如麻”的暴戾太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害了人命。
好一个不分青红皂白。
"看来你一直都被关在这里。但你为什么不逃跑呢?”
他又一次陷入痛苦回忆,脸色难看。
“有什么用呢,那背后的人有的是把柄牵制我,此时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你看,屋顶明明有一个那么大的洞,我明明很容易就可以逃了,但我依旧……不敢迈出那一步。
“就算机会找上我,也硬生生地错过了。你瞧啊,我的兄长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宁初尘缓缓闭上眼睛,心中苦涩,想起被带走的宁初钺以及宁采纪临走时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感叹着身不由己,又细细品味起宁采纪话中的意思来。
“不能让我失望”是什么意思,指的是哪里让他失望?“不会持续太久”,到底是有何意图?他始终想不出什么结果。
“你应是浪迹天涯的侠客吧。所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所以更不会理解连生死都无法自己主宰的、困在牢笼之中的囚徒。”
哪知云晓月听完这番话后,想起自己与未成王的父亲之前那段艰苦日子,感触愈加深了,他看着人淡淡说:“浪迹天涯是因为孤苦无依,说我不会理解你,你又怎会理解在茫茫人海中漂泊,只为活命的那些渺小蜉蝣。”
“非也。蜉蝣尚可撼树,干出一番大事。我却虚度了年华,整日整日徘徊在空虚与迷茫之中。”
蜉蝣撼树所要付出的心血,非常人所能想到。然而宁初尘却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蜉蝣生来就能搬动比它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树,这自然不行,所以云晓月便与他争论起来。他也确实想不通,丞相府的伙食能差到哪去。
“你啊你,每天都有人送饭来还不知道珍惜。若是在外谋生,过着生死不定的日子,你才知道活着有多难。”
“我作为质子,在这里也不好过。若说生死不定,比起我,你的生活算滋润的了。”
话说到这里,两人才发现自己失态,都乖乖闭上了嘴。短暂的静默之后,又忍不住相视而笑。
没想到就一次偶然的事件,居然让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就此促膝长谈。约莫是同病相怜吧。
“哈,你这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引用起典籍经纶,如数家珍。应该读过不少圣贤了。”
“幼年有幸看过一两本,现在还略微记得。”
他们从山的这边聊到海的那边,无话不谈,就像老朋友那样,云晓月全然把所有敌意抛诸脑后,老先帝反复告诫他的那些话在此刻也全都被忘却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深夜。
“我该走啦!你等着,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说着,云晓月又顺着梁子匆匆爬上屋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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