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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处心积虑要我做凌瑄的炉鼎,归根结底是为了治好凌瑄的伤,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是我翻看了所有藏书后想到的,我向来不聪明,能想到的都是笨办法。
炉鼎体内有一物,唤作鼎骨,乃是炉鼎关窍所在,救人效果比那炉鼎的本源鼎气来得更好。
“不用担心,我还是会救师叔的。”我轻抚青雉剑身,这把灵剑伴我多年,从未见过血,岂料,初次见血,饮得却是身为主人的我的血。
剑锋轻薄,却锋利非常,很轻易便划开了我的血肉,穿过我的胸骨,我感觉到疼痛,很快温热的血潺潺流出,将我的衣衫浸得满目猩红。灵剑锋锐,我不是铜皮铁骨,一剑下来便近乎将我劈作两半,几临濒死。
钝刀子,快刀子,都是伤人的武器,我最是怕疼,以往丁点大的痛都能叫我眼泪汪汪,兴师动众的想尽一切办法找人撒娇撒痴,更逞论剖离鼎骨的痛楚。
但钝刀子割肉更疼。
我宁愿选则最快的那把刀。
……
原来刨骨之痛是这么的痛,我疼得几乎握不住灵剑,冷汗涔涔直流,无意识地泪水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没有理会其他,硬撑着念完法决,缓慢而决绝地抽出鼎骨。
不知为何,凌玄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近乎失措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被困阵挡下,他的眼中带着不敢置信的刺痛,往日波澜不惊的声音头一次有了惊慌与无措:“停下。”
困阵已成功开启,就算是剑尊大人也难以轻易破阵而入。阵外的凌玄面上血色尽失,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压抑着某种情感。
“我不准。”
可是剑尊大人,你不准有什么用呢,我再也不会乖乖听你的话了。
我实在虚弱,说不出话来,只好在心中默默驳他。
鲜血浸透了下身衣衫,流了一地,剖骨时有几滴温热鲜血溅上我的眉心,其中一滴沿着我的眉骨滑落,坠在我的眼尾,晃荡不休,叫我眼前都出现了血色的重影。
失血过多,又剖了鼎骨,我元气大伤,体内的灵力刹那间溢散了十之五六。我压抑不住地喘息了声,身形又晃了晃。
我垂眸抽出灵剑,插在地上用来支撑自己,好叫自己不至于精疲力尽的倒下。
鼎骨离体便化作莹白光团,摇摇晃晃地想要回我体内,它又没有神智,不过是眷恋本体的本能作祟罢了。
我连手指都颤抖不止,剧痛之下,我的神智前所未有的清明。我艰难地喘息了下,极快地将默背过了千百遍,早已熟记于心的密咒念出。
鼎骨悬在半空,随着我念完这段密咒,鼎骨化作一道白光没入了凌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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