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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是个小个子的老太太，头发全白了，但精神健旺，很有福相，朝镜头笑咧着一嘴整齐的白牙。

——不是邹鹭在脑中读取到的那个人。

当时，她看到的虽然是凌乱交杂的图像，但画面中的老太太和姜玥的奶奶完全不同：前者身材高壮，头发花白，更不用说，还镶了一颗银亮亮的假牙，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要是能再摸一次围巾，说不定能看到更多细节——可偏偏围巾和周鸣一起下落不明了。

彩虹小马：你那边有线索吗？

早露清清：没有，我查到的东西，相信你也早就看过了

早露清清：也没联系上他，对不起

彩虹小马：[叹气]

彩虹小马：要是有办法进去就好了

彩虹小马：从我们学校去那儿，坐车还要不了半个小时。以前我经常在双休日去看奶奶

彩虹小马：现在奶奶不在了，我也没有理由能去了

早露清清：身边的同学朋友，也没有家人在那里的吗

彩虹小马：……我总不能在朋友圈问，有没有爷爷奶奶住在馨安康养老院的，借我用用吧？

早露清清：说的也是……

调查陷入僵局，距离开始仅仅过去6个小时。而调查所得最有价值的情报，是涉事养老院在点评网站可能雇佣水军——但那又怎么样，那种平台本来就全是水军。

邹鹭“噗”地啪倒在桌子上，头脑昏沉，比裸考更疲惫。

【你为什么要帮她？】“那个”突然问道。

邹鹭一愣：这还要问为什么？

【要我说，这件事一来和你没有关系，你和她又只是刚刚认识，非亲非故；二来，你们讨论的这些事都还停留在猜想阶段，而且是单方面的猜想——万一查到最后，她猜错了，怎么办？】

邹鹭眨了眨眼：那不是最好的结果吗？说明奶奶没有受到伤害呀。

【可如果她猜对了呢？确实有人在暗中使坏，你们又打算怎么办？】

那就……收集证据，交给媒体和警察？

脑子里的声音消失了。

窗外传来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再过一会儿，室友们就要回来了。邹鹭朝外一望，看到对面宿舍楼已经有窗户亮起了灯。

确实，她也觉得自己这样的行动不够深思熟虑，还可能是在做无用功……但她又觉得——只是静下来，听听一个失去亲人的女孩子说的话，要什么深思熟虑？

“那个”重新开口了。

【好吧，反正我也是一样——虽然你成天做些多余的傻事，我还是得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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