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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眯起眼睛，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一转，挤出一丝笑：“就在前面那栋旁边。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自己去吧。”

说完，她快步离开了。

周鸣又笑嘻嘻地和那老太太搭话；只是老太太忙着吃东西，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我们走吧。”周鸣转身对邹鹭说。

“去哪？”邹鹭眨了眨眼，“回去了？”

周鸣朝她伸出右手，摊开——掌心里躺着一块写着数字的塑料胸卡。

“这是那个护工的工号牌，”周鸣说，“我们去失物招领。”

从生活区到行政楼，走了6分钟。

和行政楼的前台小姐招呼聊天套近乎，花了5分钟。

前台小姐收到“捡到的”工号，调出名单找失主，2分钟。

前台小姐电话联系失主，13秒。

——“那谢谢你咯~下次来修水管，再找你聊天~”周鸣笑嘻嘻地与前台小姐挥手道别，走出行政楼，然后立刻换了语气压低声音，“她叫张茹岚——上网查一下这个名字。”

邹鹭瞪他：“干嘛？你把妹还要查人家家底？人肉犯法的！”

周鸣停下，转头看她：“我是说，那个护工叫张茹岚——前台调名单的时候，你不会没看见吧？上中介网站找啊！”

“……哦。”

“张茹岚”是个大众名字，一时间很难精确锁定目标；不过，把范围缩小到“家政中介”之后，很快在某个网站找到了她的求职信息。

——10年里先后供职过两家养老院，两家私立医院，一家家政服务公司，做的都是看护类工作，主要服务老人；她的口碑和评价都不错，再结合工作经历，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护工。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邹鹭看着手机，皱起眉头。

“你不吃面？”对面的人问她。

“不吃。”

她面前的大碗被挪过去了。

当前时间是下午3点，馨安康附近的小吃店。两人各自点了一碗牛肉面，换来一张小桌的使用权。

（本来是想找奶茶店咖啡厅的……但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

“她肯定是惯犯了，专门找老年人下手的那种，”周鸣一边吸溜面条一边说道，“有钱老头嘛，只要立完遗嘱，什么时候死，家里人都没意见——当然啦，最好死得比通货膨胀快。”

【……这是人说的话吗？】

邹鹭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但问题是……她做了什么？动机又是什么？”邹鹭说，“遗嘱肯定没她的份，就算杀了人，对她有什么好处？就为了提前拿工资走人？在养老院里，不太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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