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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鹭想了想，隐约明白了一点。

“洒在墙角的【绝对不准】，以前用的是活剥的少女的脸皮；【索尔的午餐盒】，过去叫【索尔的祭台】，要把刚出生的小狗活活烧死，”周鸣继续说道，“就算我刚刚吹的哨子用了鱼骨，但也比古书上的配方精简了不少——比如独角兽的眼睛，一周岁的小孩的脚趾骨，这些都不需要了。”

越来越多的气泡从四面八方飘来，月下，它们像漂浮在空中的珍珠。

“就像我国古时候用熊胆入药，那是因为技术落后，不能提取出熊去氧胆酸，才不得已采取的手段，”他说，“到了现在，熊去氧胆酸完全可以用人工合成，纯度还更高——这种情况下，还在卖活熊取胆的噱头，往熊胸口上开洞插管子取胆汁，那就是十足十的人渣。”

“……那你家农场的动物不是不需要了？”

周鸣扁扁嘴：“养着嘛。大家都是千万年一起进化来的，搞不好在它们眼里，我们还是猴子精呢。”

【糟了，他该不会是个好人吧。】

邹鹭想了想，又问：“那你所知道的范围内，有没有那种……就是那种……会寄生在人脑子里，和宿主对话的东西？”

【？？】

周鸣回过头来。

“你听见有人在你脑子里说话？”

邹鹭点点头。

周鸣微微皱眉：“你有这种症状多久了？”

“啊？”

“这可不是小事，”周鸣说，“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是精神分裂。”

邹鹭又抬手要敲他脑袋，只是这一次，周鸣的身高已经和自己不相上下，他又闪了一闪，她一手落空，差点从长椅上掉下去，反被对方以德报怨地拉了一把。

但还是敲到了，“咚！”

“……差不多了，等它们下完饺子，我们就去把水池里的鱼都捞起来，”周鸣揉着脑袋说，“这次应该都在这儿了，就算还剩下几条漏网之鱼，也是命，随它们去吧。”

邹鹭刚要开口，突然听到一声极轻的“咔哒”——像鞋跟，或者其他坚硬的东西叩在地砖上。她下意识地转头一看，声音传来的方向，除了密密麻麻的西瓜子，和飘飘荡荡的肥皂泡，什么也没有。

……不对。

邹鹭眨了眨眼。

刚刚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有个影子稍纵即逝。

细长的影子，像手杖，或者收起的雨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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