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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出去！不出去！”纹纹大喊道。她的眼眶又红了，大眼睛湿漉漉的泡在泪水中。邹鹭刚要哄她，突然看到卡米拉朝这一边转过了头。

她闭着的双眼微微一颤，似乎感知到了什么。

——“啪嗒”，一滴眼泪落在邹鹭手背上。邹鹭慌忙伸手要帮纹纹擦掉眼泪，但来不及了，纹纹已经张开嘴巴放声大哭：“哇——！”

顿时，卡米拉左手一扬，刀刃破空而来。邹鹭二话不说，抄起纹纹搭在肩上，朝另一边跑去。

——她实在太瘦了，邹鹭觉得自己放假回家的行李箱都比她重一些。

又是一道刀光从身旁射来。邹鹭连连闪开两步，可身上还抱着个孩子，这一闪差点失去平衡，邹鹭赶紧猛跨了一大步，但总算在摔倒前踉跄着稳住了身体。

“往那里走。”纹纹突然伸手指向某块地板。

邹鹭毫不犹豫，照着纹纹说的，一步跳上那块地板。

刹那间，视野中蒙上一层浅浅的蓝色。愣了一下之后，邹鹭意识到自己又进入了一个新的空间褶皱。

“那里。”纹纹又伸手一指。

这一次是另一块地板。邹鹭伸出腿去一脚踩下，眼前的世界又瞬间变成明亮的柠檬黄。

然后是有些灰扑扑的紫色。

像浸在可乐里的褐色。

……

在纹纹的指引下，邹鹭抱着她接连踩上不同的地板。眼中世界的颜色变了又变。她看到卡米拉咬着烟头在排练厅里来回奔走，咆哮，像一头狂怒的母熊；排练厅的地板上到处落了烟灰。两人几次擦肩而过，对方几乎一扭头就能发现她的位置，但纹纹总能在前一秒伸出手指：“往那走。”

【她能这么准确地找到褶皱……搞不好是个能自由穿越位面的能力者。】

邹鹭也意识到了。

而在卡米拉眼中，自己或许就像一台信号不好的老电视，在她一次次以为已经接收到视频信号的时候，图像一闪而过，又立刻化作刺眼的雪花斑。

“往那。”纹纹朝前一指。

邹鹭迈开长腿，一个小跳踏上纹纹所指的地板——视野瞬间一片碧蓝。

排练厅的出口已经近在眼前了。她甚至能看到窗外走廊上来去的人影。

只要再迈出一步，自己就能离开排练厅。

邹鹭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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