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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那小孩可不就是走丢的弟弟!
他想都不想,一手掂了块石头,一手捡了根木棒,大步冲上去,骂了一声拐子,就挥起木棍要揍那个女人——哪里想到旁边还蹲了个同伙。
那个黑壮汉子站起来一巴掌就把他拍翻了,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打。他被揍得眼冒金星,突然听到旁边有女孩子尖叫,这才意识到——那个小姑娘也跟在后面一起来了。
他本来还不怎么害怕,想着忍一忍,大人肯定马上就会来,可一知道那小姑娘也在旁边,他顿时慌了,只好呛着满嘴血沫大喊——“纹纹!快跑!”
“后来拐子一脚把我踢到田畈下面,我就晕过去了,再醒来就到了医院,听大人说,幸亏有个邮递员路过,骑着自行车追他们,拐子才把小孩丢下,”柳老师说,“可惜人没抓到……纹纹也不见了。”
然后他敲了敲左腿:“还有这条腿,也跟着废了。”
邹鹭在桌子下揪紧了衣摆。
这是三十多年前的事。
如果柳老师说的纹纹,和自己见到的纹纹,是同一个人……
“那个时候……纹纹几岁?”邹鹭小心翼翼地问。
柳老师想了想:“大概五岁?”
……五岁,似乎比自己看到的样子更年幼一些;邹鹭觉得自己看到的纹纹,大概有七八岁的样子。
【说不定她在慢慢长大?】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太糟了。邹鹭咬了咬嘴唇。
柳老师叹了口气:“我一想起这件事,就很后悔,要是那时候我没问她路就好了,要是那时候我早点回头看一眼,把她赶回去就好了……她失踪之后,她的父母一直在找她,找得一个疯了一个病了。后来我上了小学,搬家去了市里,又去外地读高中,读大学。等我回来这儿,郊区都变了市区,当年那块田野现在成了步行街……也不知道纹纹家后来怎么样了。”
邹鹭犹豫了一下,又问:“……那你还记得,纹纹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吗?”
柳老师镜片后的视线闪了闪,抬眼朝她望来。
“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说,“难道你在哪儿见过像纹纹的人?”
作者有话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栗子糖葫芦 1个;给纹纹买道具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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