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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是已经不在这里了吧……】

邹鹭也有这样的担心。

九点一刻的时候，走廊里响起拐杖拄地的声音，柳老师来了。他推开门走上天台，面带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 办公室里太乱了, 找东西比我以为的还要费时间……”

邹鹭看到他手里端着一个木盒子，比巴掌略大一些,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盖子的边角已经开裂, 又用黄铜仔细地包好。

注意到她的视线，柳老师打开盖子, 把盒子里的东西朝她一亮。

借着屋檐下昏黄的路灯, 邹鹭看到里面装着几粒浅褐色的小疙瘩, 椭圆形，半透明, 外面蒙着一层白花花的粉末，看上去像风干后又掰碎的高粱饴。

“这是乳香, ”柳老师说，“另外还带了些我觉得可能有用的东西。”

“快下雨了。”周鸣催促道。

“没有关系，”柳老师说，“水、火、风、土——许多古代传说都认为这四大元素是构成世界的基础, 它们是恒定存在的, 不受位面和空间的制约。雨水不影响我们干的事, 不如说下雨天更有利于打开连接空间的通道。你看，当代也有很多网络小说把主角的穿越安排在雨夜——”

“嘭”。

邹鹭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周鸣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伞。

周鸣也望她一眼，然后迟疑一下，把伞从左手换到右手，撑在两人中间。

【……他刚才把伞藏哪儿了？不会真的是机器猫吧？】

柳老师愣了一下，话头一停，尴尬地笑了笑：“是，这是我疏忽了。”

然后“干的事”要开始了。

柳老师说，平行位面并不是完全隔绝的封闭房间，彼此之间的交界处有着大小不一的孔洞，就像个发酵面团。正是经由这些孔洞，物质能量才能互相来往交换。

他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小香炉，挑了两块乳香放到香炉的托盘上，然后让周鸣帮他点了一盏茶蜡，塞进香炉底下。

香炉被小心地放在屋檐下，雨水扫不到的位置。很快，几缕轻烟从香炉里散出，邹鹭闻到一股清凉的，略带辛辣的味道。

邹鹭突然想起“那个”说，柳老师身上有一股熏香味。

……就是这个味道？

【可不是，熏死我了！不要跟我说话了，我要封闭嗅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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