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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跟着【鱼漂】的指示, 在百米之外，默默追踪纹纹的动向。

默默跟着法蒂玛在学校绕了两圈。

又默默来到熟悉的教学楼前, 看着杂物间的门打开又关上。

——当前时间是下午3点过半, 邹鹭站在走廊上, 感觉脑中散乱的拼图片正在逐渐聚拢、组合，也许很快就能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搞了半天, 原来全是他，”周鸣轻轻吹了声口哨, “一边忽悠公主，一边忽悠我们——不管最后成功的是哪一边，他稳赚不赔。”

“可他真正的目的不是纹纹，那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地找到她, ”邹鹭皱起眉头, “难道他是想通过纹纹……来验证什么？”

通过纹纹的来去, 来验证某条通道的存在……？

周鸣又看了看手里的小瓶，那粒小红球安静地悬在液面上，一动不动。

杂物间关着门，两人看不见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邹鹭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提了一口气伸手一敲——“咚咚”。

里面没有人应。

邹鹭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动静。她刚要去握门把，旁边草丛里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邹鹭转头一看，草丛动了动，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了。

——是那条小狗，浑身的毛上沾了草屑，眼睛也黯淡无光。它颤巍巍地朝着邹鹭抬起头来，嘴巴一张，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头发出一声低哑的“汪……”。

【它好虚弱呀……】

邹鹭立刻走过去，在它面前蹲下。仔细一看之后，邹鹭发现小狗的领巾被撕开了，肩膀附近的毛皮糊满血痂。她想伸手把它抓过来检查伤势，小狗顿时警觉地弓起身子，亮出白森森的尖牙，口中“呜呜”地吼着警告。邹鹭又朝它挪近一步，小狗“汪”地大叫一声，扭头钻进草丛里躲了起来。

邹鹭立刻站起来，想追过去，周鸣拉住她：“别过去，它现在很害怕。”

“那怎么办？它受伤了！”邹鹭说。

“我刚才已经看见它的伤口了，”周鸣说，“它的侧腹被剥了一块皮下来……这不是在学校里会造成的伤。”

邹鹭一愣，立刻转头朝草丛里望去。但小狗早已不见踪影。

“学校里人多，它一定会被其他人发现，送去治疗的，”周鸣说，“我怀疑那个人一直在试着打开连接其他位面的通道，就像上次在天台一样。可他自己看不见，也不会受到影响，于是只能靠身边的活物的动静，来判断连接是否成功，有没有奇怪的东西过来。”

邹鹭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怀疑之前那次，我的鱼跑丢，结果在学校里飞来飞去，生了一大堆鱼子鱼孙，也是他搞的鬼，”周鸣说，“可能他发现学校里有这些鱼之后，就想利用它们搞个大动静——反正不管出现了什么，只要大家集体失忆，都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总而言之，是个非常危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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