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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扯出酸涩的苦笑，绝望与悲凉挥之不去，好像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一般。

“但偏偏，我却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暗卫，就像是黑夜中见不得光的蝙蝠一般，人人见了，都下意识的想要远离...”

“阿雾...我到底...到底该怎么办？”

漆黑的眼眸，依旧是很纯粹的漆黑，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色彩，却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晃动，随时要跌落，破碎。

容泽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闭上眼。

武艺高强的容泽，从来不表露心声的容泽，冷漠如高岭之花的容泽，在遇到心爱的人时，却也只是个会哭诉，会抱怨的普通人...

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祁雾慢慢睁开眼，愣愣地盯着那棱角分明的侧脸。

心口像被人填了云朵，轻飘飘的，如漫步云端，分不清天与地。

但同时，一时间有不尽的酸涩与感动涌入心底，缓缓升腾，仿佛就要从眼底涌出来。

这种爱情，就是甜蜜而又悲哀。

就像是下水道中的老鼠，在鼓起勇气探出头的那一刻，面临的，可能也只有人人喊打。

“若是...若是有朝一日，容泽的这份感情带给了阿雾困扰，那么，那一刻，便是容泽的死——”

没等容泽自暴自弃的话吐出口，再也忍不住情绪的祁雾连忙勾上容泽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目光与容泽交错的那一瞬间，祁雾情不自禁的轻颤了起来。

祁雾看到了，容泽眼里的自己呈现的是怎样一种表情...

绝望，悲戚，却又倔强着的坚强...

他舔舐着容泽的唇，却久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想到方才容泽的话，鼻尖忽然一酸，唇都抖了起来。

一颗心在胸腔子里漂浮挣扎，不知是怨是艾，是喜是悲。

“阿雾...”

容泽喃喃一声，目光慢慢地移动到祁雾脸上。

瞳孔猛缩，猛地反应过来，方才他的所作所为所言，都被祁雾听的一清二楚...

都被...都被祁雾听的一清二楚。

他突然，就想离开，就想逃离。

方才的这些话对于祁雾而言，无异于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怎么能，怎么能给祁雾带来这样的——

这样的——

容泽赶忙侧过头，迅速起身就要离开。

在他即将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只听身后的人儿唤道。

“容哥哥...”

“别走好不好...”

一声容哥哥落下，容泽的心口，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几乎令他窒息。

这混杂了无奈、迷惘、怨恨与惆怅的痛苦，灼烧着他的胸口，几乎令他连开口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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