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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有人呵着护着,我就容易蹬鼻子上脸,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似地,当下也有点眼泪汪汪的意思,“阿姨,我好想家呜呜。你说我长得本来就不是特别好看,现在更丑了怎么办……”
“再丑也是我们陈家的媳妇儿!”
她的声音震耳欲聋,我妈受不住了,重新抢过手机,“你想回家就出校门坐二路汽车,半小时到,装什么苦学子?”
我所有的委屈鸣金收兵。
“行行行,不打扰你两逛街,有好看的裙子记得给我买啊!”吼罢,手机屏幕黑了。
与此同时,在那小块黑下去的镜面里,倒映出若隐若现一张清隽脸。
我以为出了幻觉,抬头打量,直接与江忘眼对眼。
他估计是听到了我受伤的风声,这才从实验室赶来。鼻梁上的银边眼镜还没来得及取下,一身白袍有些空荡,手边还有个白瓷托盘,里面装着许多瓶瓶罐罐。
我粗略扫了扫,都是些双氧水、碘伏和红药水什么的,应该是刚从校医那儿拿的。
被墨绿帘子围起来的小天地中,男孩笔直地站着,身高带来无形的压迫。
没多久,笔直的身子弯了。
“外挫伤首先采取盐水冲洗、双氧水消毒,接着擦碘伏。碘伏与红药水不能混用,红溴汞与碘相遇会生成碘化汞,对皮肤黏膜产生强烈的刺激作用,引起黏膜溃疡。这种基础题你们首测应该会考,记好。”
他一边端详我伤口,一边不忘帮我普及基础知识,实在很有诚意了。
但,我没法原谅。
不是我得理不饶人,也不是我小题大做。而是我的心在说,做不到像从前一样,对他的忽近忽远轻而易举释怀。
我想有句话,禾鸢只说对了一半。
去北京前的某个夜晚,她说,我对江忘而言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其实,江忘于我的意义,何尝不是这样?
尽管某些念头实在痴心妄想,但我总控制不住地觉得,江忘应该对我好,对我好一辈子。
但就是这个应该对我好一辈子的人,忘记了我的生日,错过了我人生第一个重要的时刻……并且,无视了我。
天知道,我多想红啊!
我真的想体验一把当校园红人什么感觉,他就是不成全!
这比陈云开堂而皇之吐槽我胖,说我不漂亮,说我成绩不好,还令我抓心挠肝。
“不劳大驾。”
碘伏刚擦一半,我就忍不住挥开膝盖处那只脉络清晰的手,起身往外走。
膝盖还受痛,我只能龟速前进,挪动三步当江忘一步。可他始终跟在身后,却与我保持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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