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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挂电话。”江忘及时出声:“深山野林,我有点害怕。”
噗。
一瞬间我开始怀疑,我和他是不是剧本拿反。
但我还是屁颠儿屁颠儿地爬起来找充电线,怕中途电量告急短线,然后心安理得地与他通了整宿电话。我更自认为是对方守护神,殊不知那头有人嘴角翩扬。
后来我收拾书柜,无意间翻到一本《蒙马特遗书》,江忘带来的,扉页上有段话很醒目——
很想打一个不用说话的电话。只要你在电话那端,我可以枕着电话筒就好。
于是最后那场瓢泼大雪中,我骗了他。我说我很后悔,其实没有。因为有生之年,我至少接到过这样一通不需要说话的电话。而它,是他打来的。
这一觉我睡下去差点起不来。
头晚吹了风受了凉,泡完温泉也没什么用,后半夜晕晕乎乎发起烧。
还好清晨时候江忘来敲房门叫我吃早饭,见迟迟没反应,才通知酒店工作人员刷开我的房间,及时用毛巾给我敷头降温。
陈云开这个天杀的,得到了消息还对我不闻不问,好半天没见着人影。
我先热,后冷,交替着受煎熬。迷迷瞪瞪中感觉有热源靠近身体,我急忙凑过去,八爪鱼似地严丝合缝贴住它,生怕它又退开似地。
良久,等缓过那阵不舒服的劲,我才舍得掀开眼,睫毛却不期然撞上一片浅青色下巴,感官逐渐回来。
头顶撒下一阵均匀的呼吸,我动了动脖子,仰起脑袋,果然是江忘。
他把我的手放置在一个人体最舒服的姿态,自己却堪堪侧身躺在床沿。
或许病中真是防备弱,霎时我的心像被什么浸过,在清晨雨后的阳光中,软得一塌糊涂。脑子里当即也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一张岁月静美的天真睡颜。
我魔怔一般地凑近那份天真,再凑近……
终归无距离了。
酒店外,禾鸢终于也熬得两眼通红地回来了。
她打着喷嚏,与明显从外面归来的陈云开碰上。一看他手里拿着专治感冒发烧地盒子,立马感动得无以复加,以为他刻意为她去买的。
陈云开尴尬,但还是老实说,“你也感冒了?月亮发烧,等着吃药。一起去她房间吧,你也吃几片。”
禾鸢的眼神立刻有些闪,“哦、哦,那走吧。”接着两人一路沉默地穿过酒店走廊。
去往电梯的路上,有个小男孩不小心将禾鸢与陈云开撞开,正是昨天我在自助餐厅里看见的那个,他后面不远依旧跟着小女孩。
大人开玩笑:“相思,期远哥哥又生你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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