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
我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坐在车站长椅上,以极其失落的心离开了这里,这次没看见那只狗。
兴冲冲的劲头荡然无存,似乎一切不过是同一事物的周而复始而已,没有任何亮点新意,永无休止的重复,重复,且重复一次便恶化一次。
很快,天气又从炎季变成了雪季,不过倒是有一段趣事。
以前有段时间,我曾跟几个朋友横七竖八地挤睡在一起。
天亮的时候有人踩过我的脚,道一声对不起,随机传来嘘嘘的声音。
那年的冬天,确实有点冷,把最厚的衣服裹上,还是觉得冷,手被冻得坑坑洼洼的,流着血,像冻原上纵横交错的河流。
不过,依然每天用热水浸泡着,不敢受到一点风寒,每天躲在厚厚的屋子里听着火柴那令人兴奋的炸裂声。
稍微好了一些,女孩便叫我出去堆雪人,除了爷爷给堆了一个胡萝卜雪人之外,便再也没有堆过雪人,她的出现,有了第二次堆雪人的机会。
我把一只小雪球滚圆,又慢慢滚大,雪人便有了上身,再滚个大的,便有了下身,她负责制作四肢,眼镜眉毛和头发,默契的工作,忙了一个上午。
不得不说,冬日的暖阳确实舒服,要是在家里隔着玻璃,躺在躺椅上假寐,是一件极其懒羊羊的事情。
弹子球的两套拼图都混了…
乖戾感……
时不时有这种乖戾感,感觉上就像硬要把拼片混在一起的两套拼图同时拼接起来似的,没有一个完整的弹子球。
“太阳似乎出来了…”
“太阳出来,那说明我们刚做的雪人不久就会消失了…”
雪铲,雪铲消失了…
接着,雪人上身被劈成两半,本来近两米高的雪人,过了几分钟又恢复成了雪。
“你在干嘛?”
“与其让阳光蒸发,不如我把他融化掉,不都一样…”
这个冬天,我瞬间感觉不冷了,雪季变成炎季,是女孩太火了。
“啊?怎么了?回家吃饭啦!”
她说到,我便大笑起来,我笑,她也跟着笑,并不是脾气暴躁,只是做事的手段有些炎热而已。
我认定她是火星出生的女孩。
铁路沿着丘陵,就好像用格尺画好似的,一个劲儿笔直地伸延开去,我很想走到尽头,那或许是宇宙另外一个地方。
遥远的前方那模模糊糊的绿色杂木林,小得像一团废纸,两条钢轨钝钝地反射着日光,紧挨紧靠地消失在绿色之中。
这光景恐怕都将无尽无休地持续下去,如此一想,便有些烦了,不过看不见,倒是很快就会忘记。
我伸个懒腰仰望天空,好久没望天空了,或者不如说慢慢观望什么这一行为本身,于我已经久违了。
天空无一丝云絮,然而整体上还是罩有一层春天特有的朦朦胧胧的不透明面纱,天空的湛蓝便力图透过这虚无缥缈的面纱一点点露出。
阳光如细微的尘埃悄无声息地从空中降下,不为任何人注意地落在地表。
温吞吞的风摇曳着光,空气恰似成群结队在树木间飞行的鸟一般缓缓流移。
风掠过铁路线徐缓的绿色斜坡,越过钢轨,不经意地震颤树叶,穿过树林。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