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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再次重复了他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现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吗?”
只是这次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笃定。
那病人估计也显然知道那人会再次问出这个问题,遂也只是语气清淡地对这番意气之争盖棺定论:“...成王败寇。我自是输得心服口服。”说完结论之后,他的嘴角像是勾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有些许难以察觉的感慨和幸运,“不过,在这个世上,我只会输给你一个人。输了,便是一辈子的臣服。”
此时,自己才明白,为什么那番几乎于白热化的打斗,竟戛然而止了。
原来是有人心软了。
原来是有人退让了。
原来是有人故意卖出破绽了。
原来是有人希望俯首称臣了。
原来如此啊~
他们人委实是复杂。
但那人似乎希望那病人的俯首称臣不止于此,他希望的是更加彻底的俯首称臣,哪怕以罪名之义:“如此,你可知你的罪过有多大了?”
那病人说了,他会臣服,那便是会臣服。他不会反悔。同样的,他也知道他在认输的那一刻之后,会得到什么,会遭遇什么,像是一切都并未超过他预计般的平静:“知道,回了宫,任君发落。”
也许还就像是那人自己说的,那病人惯会用些手段诓人,若不得到绝对的答案,那人可不会善罢甘休:“这是你自己说的。”
既然都决定向那人屈膝,这般承诺,自然也能给:“是。”
听着这般确定的话,再想想方才那病人那番斩钉截铁,以及那口不择言,那人应该清楚为何如此,顿了顿,有几分慨叹道:“...其实,你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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