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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別亲，匹夫！

晏归虽是僵尸，但凌渊只把他当小娃娃看，就像自家的娃娃大病好了一半，亲他几下以示喜悦，并没想些别的。

可晏归被人教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并不这么想，又反抗不了，只得不停地说：“别亲！”

又骂凌渊：“匹夫！”

这稚嫩软糯的声音在凌渊耳朵里听着跟挠痒似的，他将他接稳抱在怀里，笑道：“你这小东西，一张嘴就学会骂人了？”

“别亲！”晏归着急，想要同凌渊说这是匹夫行径，是非礼，却发现心里一串话都出不来，只好又拧着两条秀气的眉毛说了两个紧要的字：“匹夫。”

“从前都是什么人教了你这损人的话？”凌渊笑得浑身颤动，道，“本真人从前被人骂了许多，倒没人骂这两个字。”

晏归才不关心别人怎么骂他，不住地说：“别亲。”

“不亲便是，小气。”凌渊道，拿自己的衣袖替他擦被亲过的脸，又想起当年也遇到过一个有慧根的孩子，自己一时高兴，也抱起来亲过额头。

当时那送孩子上山的人家可不是晏归这反应，齐齐跪了千恩万谢，仿佛那孩子被他亲过抱过就算开了光，在全身镀了一层金似的，哪敢这么嫌弃自己？

算算时间，那孩子现在已经年过六十，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晏归自从知道凌渊爱非礼人，便对他端起十分的戒心，他话说得还不太利索，一着急便只能蹦两个字，但好歹也不再只能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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