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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张开来的青色鬼爪把男人的下半张脸都覆住了,那和李浥尘生得一般无二的眉眼终于因为窒息感蒙上一层水雾。
他眉头紧锁,强忍着痛苦,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顾行云想大喝一声“住手”,但这都是记忆中的内容,无法干涉,也不能变更。
而且,这段记忆发生之时,
他非但没有住手,甚至还凑得更近,在李邱泉喉结下方的位置狠狠咬了下去!
鲜血潺潺流出。
纵然这一下没有伤在动脉要害之处,他也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了,面色更是苍白如纸。
一代剑尊被迫昂着头,伸长脖颈,被恶鬼舔舐着鲜血,眼神逐渐失去焦距,嘴唇却依旧紧抿。
此刻般若的身位应当是与魔尊一体的状态。顾行云耳边不停传来讽刺剑尊的污言秽语,但他此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见到剑尊此刻的模样,是那极似师兄的模样,他仿佛感觉自己空荡的心口依旧隐隐作痛。
然而瞬息之间,李邱泉迷茫的神情突然恢复清明。他松开自己被钳制住的剑柄,反手抽出自己发间的竹簪,拇指轻推,一根细小而纤细的锋刃突出现——竟是簪中剑!
手指接触时,他仿佛将全身的剑气一口气倾注在了这三寸青峰之上,又用尽所有力气,将它凿进了视角主人的左眼之中。
这一击十分奏效,顾行云看到漆黑的鬼气从左侧倾泻漏出,当是击中了要害。
般若吃痛,松开了李邱泉。双手不自主地捂自己的眼,痛苦地咆哮着,恶狠狠道:“李邱泉,你竟敢!”
眼前之人遍体鳞伤,那血迹深浅不一,新伤旧伤层叠相交,像是浑身布满了血绘的画卷。
闻言他却只轻笑一声,道:“我都成这样了,还有何不敢?你伤吾妻眼睛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个下场?”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可惜没能再见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你在想什么?偷袭了本座的眼睛就敢如此叫嚣?我倒要看看你这庶子能奈我何?”
李邱泉不回答,只是默默将手抬至胸口,单手捏了一个动作十分刁钻的决。
霎时间,他全身的血迹脱离了破碎的残躯。干涸的、鲜红的,全部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这是什么鬼东西???”般若被殷红的血符文层层围绕着,叫道。纵然再狂妄的人,对于未知的事物也难免会心生恐惧。
顾行云也没有见过这个决。虽然他不精法术,但手势还是都有印象的。印象中就连李浥尘也从未使出过。
但他倒是知道这是什么术。
青紫色的火光绽放开去,灼得顾行云视野里一片黑暗。“魔尊”的视线变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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