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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树为莫太傅生前最喜,取意“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喻示其凌绝枝头的勃然雄心。
晏平不知其中缘由,将那花枝拏在掌中,态度和妓子甩帕一般狎昵,无怪乎陆酩见了会生气。
他战战兢兢地道:“奴、奴只是在与公子叙话,谈及北周的花草一时忘情。可谁知公子嫌奴微贱,要拿簪子划破奴的脸......”
陆酩睨他一眼,嗤道:“公子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轮得着你陪着叙话?下回叫本侯看见你随意攀附,这侯府你大可不必再待了。”
晏平一咬唇,头埋得更低,不敢再置一词。
侯爷眼里没温度,绕过晏平解下披风,将符离岸整个纳了进去,手掌按在他后背肩胛骨上:“天儿冷,出来不知道添件衣服,还站在雪地里与人费这半天唇舌,冻坏了算谁的?”
陆酩弯腰捡起地上的象牙簪,仔细吹去上头的尘土,重新替符离岸束好发,道:“本侯赠予你的簪子,就这么轻易被人夺了,公子忒不讲究。”
披风上尽是侯爷的味道,符离岸拢在其间,眉眼显得过分服帖,似是感到了心安。
被那样的眼神望着,陆酩胸口攒涌的怒气一下消散了大半。
打从承明宫出来,他便有些气不顺,拐去京郊一趟,怒气愈发叠高了几层。陆酩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符离岸,谁知刚一入园就撞见了小人叫嚣。
陆酩拧眉道:“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晏平落荒而逃,地上还掉着被侯爷挥剑斩断的半截袖。符离岸冷眼旁观,觉得今日的陆酩与以往似有不同。
但他已经习惯了不追问。
陆酩屈指蹭了蹭符离岸的脸颊,带着倦色解释道:“他是北周郡守执意要送给本侯的人,听说得了周王授意。情面难却,本侯带他回来,只为安周王的心而已。”
“周王?”符离岸诧然。
陆酩在披风下揽上他的腰,将人带近自己几分:“许是为了笼络,你的那位好王兄,最擅长这套,送一个来还不够么。”
话里糅进了些微挑逗意味,可符离岸的心思俨然飘到了别处:“怕是王兄觉得留我在侯爷身边,早晚会对北周不利吧。”
陆酩将头枕在他颈侧,嗅着淡淡的笔墨香气,眉头渐渐地舒展开。
“怎会?”溧阳侯笑语低沉,“公子惑心,早晚磨灭了本侯的志气,我看周王偷着乐还来不及。”
符离岸面皮一阵浮红,转而又将目光投向身侧的枝头,神情登时变得惘惘:“眼看就要春来花发,怎能轻易被人攀折了。”
放晴后的风都是轻柔的,让枝头堆雪轻飘飘、瀌瀌然地落,落在风领上,剔透折光,凝住了陆酩的眼神。
“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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