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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将在嘈杂里没听清他的问题,遂答:“侯爷吩咐我等暂避,他有话要问。”
符离岸只当陆酩人在前厅,也没多想。冷风吹在身上,瑟瑟生凉,他情不自禁裹紧湿衣,手搭在腰间时,眸光倏地凝固住。
香囊还在火场里!
几乎无暇思考,符离岸一把拨开挡在面前的守将,赤着脚便往后堂奔去!
香囊,他当命一样护着的香囊,敛藏着半生信念与欢愉,绝对,绝对不能丢!
符离岸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循着心底的呐喊机械狂奔,等到了后院门外,周身的血液陡然凉却一半。
热浪层层推高,转眼间整个后堂都陷入火海。
符离岸置身火海当中,浓烟阻绝了视线,他辨不清去路,火光照在眼底,映出的却只是漆黑如墨的绝望。
蓦地,他冲到水缸前抄起木瓢,兜头浇下去,而后凭着直觉,一头扎进那如火海炼狱般的幽深长廊......
“呼,憋死小爷了!”
霍瞒顶着稻草将探出半个头,屁股上就挨了陆酩的一记踹:“少磨蹭,快点。”
“那么凶干什么。”霍瞒怀抱几大卷账目,嘀嘀咕咕地从井底爬出来,“工部还真是术业有专攻,瞧人家这地道挖的,搁交战地,能藏下好几列斥候。”
陆酩被他絮叨得忍无可忍,刚要亮军法时,就见后堂方向浓烟蔽月。冲天火光里,一个浑身只见牙白的家伙跌跌撞撞朝自己奔来。
“侯爷!”城防营守将声音嘶哑,“可算找着您了,末将失职,甘领责罚!”
陆酩顾不得与他计较这个,问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公子呢?”
守将说:“公子为救您,闯进火海了!”
“你说什么?!”
守将战战兢兢地解释:“火是从仓房那头烧过来的,原本末将的人已将公子救出,谁知他听说侯爷与人在后堂议事,眼错不见地又跑了回去,拉都拉不住。”
陆酩厉声问:“为何不派人去找!”
守将哭丧着脸:“火势太大,没法找啊……侯爷您去哪!”
油火相逢,呼啦一下说烧就都烧了起来。
烟雾已经浓郁至极,符离岸陷在犹如蒙眼的混沌里,误打误撞闯进了议事的厅堂,却再也找不到出路。
热气漫过脚面,烧灼着全身上下每一寸肌理。
好烫,快要喘不上气了......符离岸背靠墙角,尝试了几次,都被焰团生生逼退。大火烧塌梁柱,轰然砸在面前,符离岸绝了唯一的生念,在死境中忽然开始了不合时宜的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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