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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别院烧成灰烬,暴露了地下暗室。城防营顺藤摸瓜,当朝官员私底下的蝇营狗苟随即浮出水面。
陆酩隐隐有预感,倘若蓄意纵火的猜想是真,那么始作俑者与自己,当是殊途同归。
听了霍瞒的话,他未置可否,只吩咐其尽快将弹劾的折子递上去。
“知道啦,还用侯爷叮嘱!”
霍瞒端给陆酩一盏浓茶,打量着他眼下乌青,心中纳罕——侯爷原是个讲究人,居家三伏不敞怀,入内三九不抄袖,朝服一日一浣,铠甲三用革新,用阿瞒的话讲,毛病也忒多了。
可如今再瞧他,形容憔悴,神情倦怠,下巴上攒了一圈胡茬来不及修剪,与寻常的工整模样不啻两人。
霍瞒不禁问:“您这是几天没歇息了?御医不是都说了那质子无大碍,您还守着他干嘛?”
陆酩扫了一眼他手中茶盏,瞥见碗口黑黢黢的油渍,眉尖微挑。霍瞒瘪着嘴刚要去换,只见他伸来手,倦声说道:“罢了,提提神也是好的。”
榻上人睡得并不安稳,眉间似总有浅浅的褶皱。陆酩握着茶盏,情不自禁想要替他抚平,却碍着霍瞒在场,只能忍住,拇指在碗沿轻轻摩挲。
“阿离为救本侯遭的罪,本侯守在这里也是应当应分。”陆酩说,“左右我亏欠他的不少,偿其万一罢了。”
“侯爷也知道。”
霍瞒轻笑一声。溧阳侯与符离岸的事他听阿爹在书信里提起过,一国公子为人脔宠,平心而论,陆酩这事做的可真够混账。
霍瞒不晓内情,陆酩也不欲同他解释,只道:“不是说呛了点烟,很快能醒吗,怎么耽搁到今日,御医说的到底准不准!”
霍瞒说:“醒不来也好,省得又被拱上风口浪尖。”
陆酩侧目:“什么意思?”
霍瞒从袖中掏出一卷黄册,神情略微肃穆:“别院地室找到的,侯爷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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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将心向明月(七)
送走霍小将军,到了该掌灯的时候。陆酩点燃火折子,就见那光黯得可怜。他曾经问过管家,说是公子不喜亮堂,烛台比寻常少灌了一半灯油。
这是个古怪的习性,勾起了陆酩的好奇。当然,他想在这个人身上探求的还有很多。
符离岸犹在沉沉睡着,侧颜笼在烛光里,显出瓷器般的脆弱。“公子体弱,从脉象看,当是旧年的余毒未清。不过这毒甚是奇怪,老夫行医多年,竟说不出它的来历。”
御医问诊时的话言犹在耳,陆酩坐到榻沿看了片刻,将手搭上他胸口,禁不住想,这么浅的胸膛究竟藏得下多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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