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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离岸奔马的速度并不快,缰绳在手上挽了几道,松紧张弛间颇见几分气定神闲。草场风大而公子清癯,远远地给人将要被吹走的错觉。可待人近了才看到,他身形明明维持得极稳,一杆瘦骨笔挺坚韧,是那种非经年疆场淬炼难以铸就的强大。
这与印象中的阿离相差甚远。
陆酩心头咯噔一下。
霍瞒凑到跟前,惊叹道;“好骑术,这小质子当真深藏不露。”
陆酩在风中拢氅,闻言瞥了他一眼:“人家比你还年长几岁,少一口一个小质子的叫着,没正形。”
霍瞒挠挠头,不明白侯爷做什么要在辈分上斤斤计较,思忖再三,巴结着笑道:“嘿嘿,也是侯爷家教好。”
“阿瞒,”陆酩忽然出声唤,霍瞒询问地斜过眼神,只听他道:“等陇西要塞一开营,你还是回关外去吧。”
霍瞒大惊失色:“为什么?!”
陆酩敛袍起身,酒劲上来摇晃了两下。他挡开晏平殷勤来扶的手,冷冰冰扔下一句话:“本侯怕你在晋稷城待久了,早晚保不住这条舌头。”说完便阔步朝那火红色身影迈去。
“阿离真是让本侯惊喜。”他朝马背上的符离岸伸出手,“早知在侯府时,便该与你多较量几回。”
符离岸瞧了瞧侯爷递上来的手,踌躇半刻,终是撑着马鞍自个翻身落地,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更能叫人窥见他的娴熟。
驭。艳。
“侯爷说笑,”符离岸栓了马,回身道,“阿离雕虫小伎,如何敢与侯爷较量。”
陆酩缄了口,凝望他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与打量。猝然间,陆酩向前倾身,将符离岸牢牢圈禁在马桩与身体的逼仄空间里,不断逼近。
“原来阿离把弓拉得这样漂亮。”
符离岸垂眸道:“是,阿离一直都会。”
“那缘何从未告诉本侯?”陆酩的声音里透出隐隐猜疑。
符离岸陷入一阵意味不明的沉默。
溧阳侯与质子离的这场对峙落在旁人眼里,却成不合时宜的亲昵。
霍瞒拼命清着嗓子,干巴巴地说:“我听说啊,这北周人打小学骑马,不为别的,就图一风雅......”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周遭谁都没在认真听他说话。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由小渐大,终是有人趁着酒意,醺醺然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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