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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君,”无莜嚼着点心,腮帮子鼓起一块,仰高脖子含混道:“我想吃槐花蜜,就是你上回做的那种。”
槐花蜜是从前裕林斋的招牌点心,可惜后来铺子倒了,城中会做的厨子已然寥寥无几。
说书人忙出言阻止道:“无莜,怎么跟公子说话的,越发没大没小了!”
大夫俯下了身,一双好看的凤眸与无莜发心平齐,幽中含情、如遗芒星:“现在是秋天,槐花未曾开,等来年入春再给无莜做,好不好?”
打发了女儿,说书人捡块石凳落座,从靴筒内抽出了水烟枪:“公子急着叫我回来,所为何事?”
大夫继续摆弄手中药钵,头也不抬地说:“再不叫你回来,太庙行刑都快传成一出折子戏了。你可知这几日阁中来了多少人,就为求那能医死人、肉白骨的仙药?”
说书人嘿笑:“当是替咱们药铺招揽生意了呗!”
“玄五,”年轻大夫突然正色,“当日太庙之事,我不希望再被人当作玩笑话提起。”
玄五听出他语气不善,放下烟枪讪讪地说:“您也知道我这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公子不喜,往后我也都不再胡吣就是。”
捣药声暂歇,符离岸抬起头看着檐角白鸽出神。这小小院落绿植不多,笸箩、药杵一叠一叠码放整齐,清幽里透出几分家常的温馨。观照之下,他单薄的身影反倒成了几坪秋色里最孑然的存在。
玄五瞧着心有不忍,拿鞋底磕了磕烟枪,欲言又止几轮方道:“公子可是在记挂溧阳侯?”
乍听他听起这个许久不闻的名号,符离岸先是一愣,旋即笑道:“怎会,我于他而言,已经是个死人了。”
顺安四年春,侯府大火,别苑三房六厢一夜之间烧成灰烬。其余人员无碍,唯有别苑主人、北周质子符离岸葬身火海。
据救火的管家说,那夜火势甚汹,等下人们闻讯赶到时,火舌早已吞没一切。翌日广厦成焦土,遍地砂砾碎瓦中,能寻到的唯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身。
年迈的老管家每每言及此,便忍不住下泪,只道“公子去时,手上还捏着侯爷临别所赠的象牙扇啊......”
公子此身所有,一条命,和一把扇,皆在那场大火中还了个一干二净。符离岸承认自己是个懦夫,精心伪饰的皮囊被撕扯下,欺瞒已成坐实的铁案,他不知道还能以何等面目,去迎接侯爷的爱与恨。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您听说了没有?”玄五窥着公子眉间神情,踌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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