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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这么语焉不详地将事情揭过,然而陆酩心头还是升起股烦燥。
草蛇灰线,至此因那小小女子的一句话,彻底拧成了麻。他再无观战的兴致,一杯接一杯闷酒下肚,很快在飞觥走斝间醉得不辨东西。
这也给了符离岸难得的脱身机会。
他看懂了郡主的眼神示意,循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路追去,果见裴丰宁已在月洞门外静候。
“先生好机警。”她攀过一支九里香轻嗅,语气里听不出真的夸奖之意。
符离岸道:“郡主谬赞,论心思曲折,慕某难抵您之万一。”
“既知我不傻,先生何必还要以假名自称?”裴丰宁伸手一指:“这面纱也实无必要。”
符离岸轻扶了下项上斗笠,作势要揭开的同时凉声又道:“先生已逝,无论当年的事情郡主知道多少,离岸都恳请您,切莫折损他的清誉。”
听闻这话,裴丰宁眉间精明倏尔转淡,渐渐成了凄紧的感喟,再由伤人变成自伤。
尽管这一连串的情绪波动背后,藏着符离岸看不懂的因果,但他有预感,郡主和自己当属一类人。
“呵呵,”裴丰宁轻笑起来,“先生是个痴心人。”她话锋一转道:“先生要护着谁,孤无意知晓,孤今日找上您,实有一事相求。”
符离岸问:“什么?”
猝不及防地,丰宁郡主膝盖一弯,当着他面直直地跪了下去。
“我求先生,替我搭救一人。”
符离岸回到园中时,热闹散场,飞檐也快留不住最后一抹昏光。
下人们陆陆续续收拾着案上杯盏,月洞门内不时有人进出。符离岸出了会神,抬步要走时,一个人影冷不防欺身上前,近于蛮横地把他拽到角落,重重抵在门板上。
“你……”
“嘘,别出声。”
踉跄中面纱被人一把揭开,陆酩浸着酒气的眼并夕阳橘色的芒一齐占满了符离岸的视线。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本能闭了眼,陆酩则乘人之危地将他抬高,让他除了自己的胸膛再无依靠。
“公子,瞒得本侯好苦啊!”
陆酩把着他,恶狠狠地说。
日日思君不见君(七)
符离岸知道,将才在御华池的那一跌,到底还是教侯爷识破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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