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符离岸叹息着说:“那是郡主的情郎。”
此一语石破天惊,陆酩蹙额道:“郡主已将嫁作将军妇。”
但那又如何?他们都知晓,爱而不得在这人世间,不过也只是七苦之一。
符离岸继续说:“此人长于嵊州,后而投敌,现为北周骑兵营中的一名千夫长,旬日前不知为何突然来到晋稷城。郡主找上我,恳请我设法送他出城,以免被督军帐的人发现,治他一个通敌叛国之罪。既然凶器为歧胡刃,我猜郡主之死或许和齐蘅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三言两语之间,陆酩已经大体了然,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忽黯了下,问:“齐蘅现在何在?”
符离岸用帕子擦拭着指间血污,说:“我也正等郡主告知。”语毕他顿了顿,又道:“今日郡主原本是要约我在此,商定送人出城的事宜。我若能早些赴约,郡主......也不至于遭人毒手。”
他说话时平静,语气也听不出多少难过,帕子却已不知不觉在指间转过几轮。那血痕好像怎么都揩不干净,在指腹在指尖凝涸,蜿蜒划出他的自责。
陆酩看在眼里,蓦然握住被擦得通红的手指,把符离岸带向自己:“不是你的错。”
符离岸垂下眼,目光落在裴丰宁那张清丽依旧却毫无生气的脸上,睫毛细微地颤动不止——
怎会不是他的错呢,要是他提出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见面,郡主也许就不会遭此厄运。她本已下定决心斩断前缘,安稳做霍瞒的新嫁娘,可死亡却在最不该的时刻抢先了一步。
符离岸就这样半靠在陆酩肩头,无言了许久。他身上还有积黏的血气未散,两人贴得近,难免祸连对方。换做平常,侯爷断不许旁人玷污了这身朝服,现下却全无推开之意。
半晌,符离岸听他说:“郡主这几日筹备婚嫁,清卯园也未曾出过几回。要与外男接触,总得有人从中替她斡旋。”
符离岸抬起脸,陆酩也睇住他,两人脑海中皆不约而同地浮现了一个名字。
璞烟。
符离岸想起那日与璞烟纠缠的北周小兵,说:“我瞧着璞烟身上有古怪,从郡主身死到她发现尸身来报,仅仅过了半柱香茶的功夫。若只是察觉主人不见,怎就直奔了平常少有人去的轩云阁,不该先来前院寻觅一番么?除非……”
“她早知郡主死在了阁中。”
陆酩接口说完,斟酌着又道:“如你所言,那丫头必然知道些内情。只是现下没有证据,贸然提审只怕要打草惊蛇。”
“侯爷的意思?”
陆酩的手掌稍稍抬离他脊背,心中已有成算:“本侯即刻着令暗哨摸清璞烟底细,一有实据就叫苍梧军拿人。刑部那些蠹虫,本侯一个都信不过。”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